第1章 青年相声演员(2 / 4)

“我认识,我街坊!”

“那快让开,让他进去。”

刘永禄挤过人群就看一个三十多岁的流浪汉倒在那,旁边停了辆小轿车,地上红的绿的撒的满地都是,看来真出事了,撞得不轻。

刘永禄这人胆儿还大,一看出事更来劲了,一边往前走一边吵吵:

“都别看着了,搭把手啊,先拿张纸给垫上点。

那大哥,别拿手机拍了,赶紧报警,叫救护车,人命关天的还在那拍抖因。”

说着他就俯下身去看伤者,但不看不要紧,一低头正对上流浪汉突然睁开的眼睛,一段古老的,无法描述的符号陡然涌现,争先恐后地爬进刘永禄的脑海里。

他想说两句俏皮话缓解下气氛,但却发不出声音,奇怪,拿手往嘴边一抹,竟然封上了,牙没了,嘴唇也没了,一片肉连在那,就放佛自己从来没长过嘴一样。

卧槽,怎么回事,昨天说团长坏话让他知道了?离大年初五还早着呢,怎么捏小人嘴给我捏上了?

想着想着视线也暗了下来,就像有人突然把灯给关了。

刘永禄往眼睛那一抹,哎呀,眼皮怎么让人用线给缝上了,不过缝的针线活儿还真好,比我妈缝的强多了,我妈连我校服裤子都缝不好。

摸着摸着又感觉不对劲,这手指头怎么短了一截呢,自己这手嘛时候变蜡烛了,开始往下嘀嗒水儿,一转眼功夫手指头都嘀嗒没了,现在好,成机器猫了。

刘永禄只感觉全身都开始融化,最开始是手,后面是肩膀,最后连腰也塌没了,上半身直挺挺地向后栽去。

完蛋,今天这套煎饼果子是吃不上了!早知道摊一个鸡蛋的了。

这就是刘永禄昏倒前的最后一个念头。

等再睁眼,他发现自己躺在床上,身下的铺着的一张灰褐色的旧床单,上面还散发着一股发霉的臭味。

这是给我拉哪个医院去了?二附属?总医院?哪个医院有这么脏的炕单子啊。

试着翻身下床,刘永禄先浑身上下摸了摸,还行,没少嘛零件。

左右看了看四周的陈设,房间不大,就几件基础家具,头顶有盏旧吊灯,桌子椅子都是木头的,一看就是上年头的老物件儿,缺胳膊少腿,墙上挂着几个铜质画框,上面有的画的是三桅渔船,有的画的是山顶海鸟。

提鼻子一闻,房间里满是糟烂木头的腐朽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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