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摆在一起吧,哎呦,你还真够能跑呢,害得我要麻烦蠕虫专门把他的头捡回来一趟。”
“两位好心的先生,你们是不是想知道自己什么时候会死啊?”此时少女又模仿起了刚才少年的神态和语气,自顾自地笑了起来。
“放心吧,你们一时半会儿死不了,这个幻梦境内的最高记录是36天零三个小时,具体数字取决于蠕虫把你们嚼的有多碎。”
她的声音又变了回来,手里还多了一枚小巧的金属怀表。
“只要你们还有一根手指,一片肺叶,就还活着,还能思考,还能感受痛苦。”
“这就是我和蠕虫对你们的恩慈。”
杰里米呆呆地望向眼前的少女,他的泪已经流干了,但眼角还是不由自主地抽动,即便面对蠕虫他也没这么怕过。
但眼前的少女却让他有一种深入骨髓的恐惧。
那恐惧感甚至一度战胜了肉体上的疼痛,只剩下躯干和头颅的杰里米在地上微微颤抖,像一只命数将至的可怜蛾虫。
“你们知道这一切都怪谁吗?是谁那么不好,把两个无辜的普通人拉进了这种鬼地方?”少女故作悲痛,蹲了下来。
她扫视着杰里米的躯干和他同伴的头颅,像是在等俩人回答,等了半分钟才一脸悻悻地站起身自问自答道:
“首先肯定要怪你们俩,我虽然睡着了但它能感受到别人的恶意。”少女抚摸着自己白皙的脖颈,最后将指尖落在了银质的项链上。
“但你俩最该埋怨的还是……”少女顺手从衣服里掏出一份档案看了看:“瑞奇.鲍德温。”
“如果不是他,我也不会被诺曼那个老家伙喊出密斯卡托尼克大学的图书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