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场里,就看一个老虎脑袋,东嘀咕一句,西叨叨一声,其他“动物”都拿他当神经病啊,躲得远远的。
但还真就那种天生喜欢聊天的,恰在此时刘永禄看见一驴。
这驴大高个儿,得有一米九快两米的身高,穿着一身纯黑的西装,戴着皮手套,手里还攥着一本精装小黑书,刘永禄从这人手腕的肤色能看出,是个黑人。
嚯,黑人兄弟,估计能好说话,刘永禄就又从凑上去了,往旁边一站开始念叨。
“介锅一般啊,上礼拜我刚cei(打碎)了一个,比这个儿大,上面还画着俩小怪孩儿,张牙舞爪的,这个太素了一看就不行。”
“哦?有趣,这位先生,您平时也用炼金釜调炼魔药吗?”
驴歪着头看了眼刘永禄,往他身边还又挪了一步。
“我们那,里面除了放药,还放人,放完了以后大家伙围一圈唱歌,锅里再一顿搅合,嘿,那场面真的啊,没治了。”
“有趣,听起来像是某种不得了的弥撒仪式,就是不知道最后效果怎样?”
“效果那是相当不错啊,我领着唱的,当场就死了十来个,眼珠子都崩飞了。”
驴微微颔首,非常欣赏地用手拍了拍刘永禄的肩膀。
“有趣,您今天来买东西的?”
“随便看看,我也是陪人来的,我那哥们惦着买点子墓穴虫,你知道介呵(he轻声这地方)谁有吗?”
刘永禄一看有门嘿,这个大个子人不错,挺爱聊天,他又带着人家走到酒台前倒了一杯果汁递过去,驴拿在手里晃了晃没喝。
“墓穴虫?有趣,这材料在摩西萨德可不常见,你们买这个有什么用?”
“那咱不知道,以前我倒有两口袋,但他问晚了,早告两天我就给他留点了。”
“有趣……”
“大哥你除了会说有趣还会说别的吗,语言太匮乏了,换个词儿吧。”
“哦?那我该换什么呢?”
“来,我教你,下次你再碰上哏儿的事儿,你就说,有……有点意思……”
刘永禄贱不呲咧就把相声里的口头语儿教人家了,可惜戴着面具,要不然他这神态还能加点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