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后来她才发现,他不是不喜欢女人,他是不喜欢人,也不知他在书房里都读了什么,三女儿发现自己这个哥哥经常会看着隐休院内的壁虎发呆,仿佛能从它们身上获悉什么不得了的秘密。
此时病榻上的老人没有回答二儿子的话。
他只是呆呆地望向天花板,越来越多的壁虎聚集在一起,爬满了整面墙壁,最后多的已经挤不开了,它们就层层叠叠压在同伴的身上,带着吸盘的粘液手蹼拍打在同类的皮肤上,发出“吧唧,吧唧”的粘稠声响。
四个孩子顺着老人的眼神望向天花板,那里空空如也,只有老旧发黄的开裂墙皮。
“叫瑞奇.鲍德温回来,他也是家族的血脉,有资格竞争继承权。”
老人缓缓偏过头看向自己的孩子,三儿子几年前因车祸去世,而他去世前也已很长时间不和家里联系,但自己记得他应该还有一个儿子,那个叫做瑞奇的安静男孩。
“父亲,我的律师和我说过,按照我们郡的继承法,如果您要跨过我们将遗产继承权让给他,就必须保证他……”
老人不说话了,只是挥了挥干枯的手打发自己的子女。
他不在乎谁继承了家族的秘密,那既是一笔财富也是一个诅咒,他只相信神祇的预言。
……
特殊事件调查部,接线室内,诺曼总长一边享用着咖啡,一边看着奥利佛哈欠连天地揉着眼睛。
“昨晚你们几个狂欢了一晚啊,到底是年轻人,精力就是充沛。”
诺曼总长笑眯眯地看着报纸,今天的头条新闻是:一艘开往尼德兰的奴隶贸易船在海上失事,船上的上百人无一生还。
“就不该陪着他们几个胡闹。”奥利佛揉了揉脑袋,酒精带来的头痛让她饱受折磨。
“对了,总长上午的时候我接到一个电话,是鲍德温家族打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