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金单身汉,至今未婚。
面对帮中素有“鬼谋”之称的军师之问,也只是淡淡道:“他不爽又能如何?这些权贵真把鲲鹏城,当成他们的玩物了。不思付出,净想好事,哪有这么便宜。权贵家的女子,谁知道又是些什么货色。而且也不是徐家的嫡系女子,只凭一个不知哪里钻出来的堂侄女,就想换取酿酒坊,当我们北野帮是开善堂的吗。”
左尊道:“那徐氏的堂侄女,最近风头正劲,时常出入名媛聚会,我也有听说过。她长得的确花容月貌,大家闺秀姿态。徐家显然是打算以她为媒,换取利益。孙家酿酒坊不是非取不可,毕竟我们也不会酿酒。何况如今提灯司借孙家邪祟一事,查封了酿酒坊。如今却在查封期间,就迫不及待的转给了一家酒楼。这其中,只怕另有隐情。”
“与官府硬碰硬不是明智之举,但徐家也是权贵。帮主何不顺势答应了,也正好借徐家之势,探一探其中虚实?”
鸠刹生一摆手道:“军师不必说了,我已心有所属,你是知道的。我不想让惜惜难过。”
左尊无奈一笑:英雄难过美人关。
冷酷如红眼杀人狂,也有折膝美人裙下的时刻。谁能想到这位风尘女所生、从小在胭脂堆里摸滚打爬长大的男子,竟是个痴情汉子。
北惜惜也不是别人,正是前任老帮主的女儿。
此女看似柔弱清纯,也非善茬。老帮主在世时,帮中就有不少年轻弟子,都对她暗生情愫。
没想到老帮主已经去世了,依旧在影响着北野帮。
左尊是个明智人,当即不再纠结此事。
思索一阵后道:“还是有些不对劲。徐从戎掌管徐家生意,一贯的城府深,不是这般无智易怒之人。”
鸠刹生一皱眉,“军师何意?”
“徐从戎的真正目的,是孙家酿酒坊吗?徐家暗地里掌控了数个名酒酒坊,并不缺少一座酿酒坊。”
左尊继续说道:“以前这帮权贵,对我等帮派从来不正眼相看,我们两方也是井水不犯河水。”
“如今能让徐二少屈尊就卑跑到我们这里来主动联姻,自然是有丰厚的利润值得他如此做。商人无利不起早,那么孙家酿酒坊中如今最大的利润,自然是占据了酿酒坊的贡酒‘醉春风’。而且贡酒之事,不是应该府衙管理吗。为何是提灯司全程参与其中,府衙反只是帮衬?应该是有些事情,被我们忽略了,或许徐家另有打算?”
鸠刹生想了一会儿,决定不想了,“军师你先去查一查这家酒坊。”
左尊恭敬道:“是。”
此时帮中演武堂里正热闹,北野帮正在举办新入帮派弟子考核。
一阵喧闹声引起了鸠刹生的注意。
他当即走了出来,看到一群少年男女正在场中蠢蠢欲动。
而喧闹的源头,几人正在斗殴,一帮人围拢着起哄。
几个人高马大的小子,围殴一个少年,却打的七零八落,反被少年教训了一顿。
少年气质不俗,面容俊朗,即便在面对数人的围攻,也一直将身后的少女牢牢看护住。
鸠刹生本不以为意,忽然发现不对劲。这些围殴之人每到关键时刻,拳头都失了准头,脚步踉跄,仿佛石乐志一般主动将脸送到少年面前,然后就被少年抓住机会重重反击。
少年看似险象环生,实则游刃有余。
而少年背后的少女与他有几分相像,应该是亲人。被刃围攻她脸上也没多少惧色,只是脸色有些苍白的吓人。
也不知哪根神经被触动,看到这倔强少年,鸠刹生就不免想起当年初入帮时的自己。同样是被人欺负,同样的狠狠报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