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一会儿,就见一个衣着光鲜,大约二十多岁的宫女匆匆赶来。
这宫女头上别着两朵绒花绣球,耳朵上坠着一颗玉珠子,虽然成色一般,但颜色极好。还有手上拿着的丝帕,一看就是上等绸缎。
季寒苏心里有数,拿着风筝大大方方的行礼问安,“奴婢是花房的宫女,刚做完差准备回去,就看见眼前落了只风筝。”
“担心有人找来,所以在此等候。敢问姑姑,可是在找这个?”
芍药抖了抖手上的丝帕,看了眼季寒苏手里的风筝,倨傲的说道,“没错,我找的就是这只。”
“我是荣妃娘娘身边伺候的芍药,刚才荣妃娘娘在放风筝,不想风筝断线,竟然吹到了这里。既然你急着回花房交差,我也不好麻烦你多走一趟,把风筝给我吧。”
“是......有劳芍药姑姑了。”
季寒苏依依不舍的将风筝递了过去,芍药轻蔑的勾起唇角,将心里的警惕收了起来。
不过是个眼皮子浅的宫女罢了,她还真有些草木皆兵。
接过风筝,芍药转身走了两步,突然又转过身,看着季寒苏的眼睛,缓缓说道,“对了,你叫什么名字。若娘娘问起,说不定还能得个赏赐。”
季寒苏眼睛骤然发亮,笑着回道,“回禀姑姑,奴婢姓季名寒苏,是花房安排到望春台,照顾花木的宫女。”
芍药说道,“季寒苏是吗?是个好名字,我记下了,你也回吧。”
季寒苏好似没看见,芍药脸上挂着的嘲讽与不屑,依旧笑得既灿烂又讨好,好像荣妃的赏赐已经板上钉钉儿了一样。
这回芍药转身之后,便匆匆往回走,没有再来一个回马枪。季寒苏则挂着微笑回了花房,直到进了屋再没看见别人,才沉下了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