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寒苏挺着大肚子躺在床上,额头后背难受得全是汗水。头发乱糟糟的贴在脸上,下面每隔十来分钟就生出一阵疼痛。
开始的时候还好,和便秘没多大差别,但越到后面间隔的时间越短,疼痛也越厉害。
胸口已下,从腰腹到屁股腚,就没有一处能让她稍微好受点儿的。
接生嬷嬷过不了多久,就掰开她的腿,看什么时候能生,什么隐私尊严,在性命前头,什么都不算。
“好疼......”
“什么时辰了,这两个小屁孩儿,怎么还不出来......”
接生嬷嬷劝道,“娘娘放松些,已经开了五指了。”
“生孩子不是越快越好,您胎位正,现在这样就是最顺利的。”
她这话也不是胡诌的,接生这块儿,她是祖传的手艺。前头几辈人开始,每接生一个产妇,都会留下详细的手札。
上百年积累下来的经验,在京中接生嬷嬷里面,她说第二,没人敢说第一。
这么多例子里面,有一部分就是头回生产,从发作到生产,连一个时辰都不到。
往往这种情况,多半都会出大红,十有八九救不回来。
不过这种晦气的话,就不用说出来了。晦气不说,还得罪人。
下身撕扯得越来越厉害,季寒苏紧紧的抓着身下的床单,拧成了两个漩涡。
她知道生孩子很痛,可没想到会这么痛。她好想喊一句,给老娘打无痛生产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