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琚猛地睁开双目,寿光走了这么多年,他早就已经放下。
但听见季寒苏说,当初的事情,成了众人的谈资,赵琚心里也不舒坦。
只是防民之口甚于防川,这种事情就算他是皇帝,也没有法子。总不能把说过这事儿的人,都杀了吧。
“你说得对,今年是朕登基之后的第一个整寿,的确该好好办一场。”
“按照规矩,每年万寿节,藩王会轮流进京拜见,今年原本是轮到恭王,明年才是秦王。不过恭王已经中风不便入京,和儿原本就在京城。”
“朕明日就下旨,让秦王父子入京拜见。只是关中旱灾情况,眼下还不能确定,番邦异族也不消停。”
“虽是整寿,该节省的地方还是要省,大方得体即可,不能太过奢侈。省下来的银子,若能给边关的将士们添几顿肉食,也算是朕与他们同乐。”
又要办得体面,又不想多花钱。说得这么轻巧,就和明天早上不喝燕窝,吃碗白粥一样简单。
偏偏这件事情,她不仅要接过来,还要办得妥妥当当才行。
“我知道了,您就放一百个心在肚子里,等着看我替你操持的万寿。”
两人都没有在意,要是秦王世子,找借口拖着不进京又怎么办。
秦地的朱衣卫才换过一遍,明线暗线都是重新搭建。要人性命虽不容易,但也比探听某些消息简单。
他们要是敢装病,和亲队伍到达鞑靼王廷之时,就是他们父子命丧黄泉之日。赵琚是绝对不会允许,秦王和鞑靼里应外合,同时发难给他添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