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您说什么?”
季寒苏惊讶的看着他,“您是不是对我,产生了什么误解。竟然会认为我连亲疏远近,都分不出来......”
“关系再好,我们才是一家人。她都想要我们一家人的命了,就这么饶了她,其他人还不都有样学样?”
“别说她没苦衷,就是有天大苦衷都不行。”
季寒苏说起这些,半点儿都不亏心。妙莹要是一开始就和她坦白,想要嫁个王公贵族,荣华富贵一生。
看在这么多年的情分上,她也不会全然不管,非要将她往绝路上逼。
可妙莹从未直言,先是存了为嫔为妃的心思,背着她勾引皇上。见赵琚实在不搭理她,又把主意打到别处。
这中间但凡和她说一句实话,都算妙莹知恩图报,珍惜她们这些年的情谊。
不过这样也好,她和妙莹两个,骨子里都是自私凉薄的人,最在意的永远都是自己。
只是和她比起来,妙莹也太嫩了些,连装模作样都不会。
十几年来,每次有什么麻烦,都是季寒苏在一旁帮衬。是对她不差,但也是把她养废了。
赵琚挑起季寒苏的一缕头发,放在鼻尖轻轻的嗅了嗅。
女人为了梳出来的发髻好看,都会在发丝上抹上一层花油。
皇后是牡丹花,安妃是玫瑰花,容妃是芙蓉花,丽妃是桂花,李昭仪是海棠花。
唯独季寒苏嫌油腻,觉得抹在头上不舒服,还说碰到头皮上,会长疙瘩。
等年纪大了,发丝还会大把大把的掉,稀疏得连头顶都遮不住,所以从来不用这些,一直这么清爽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