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涉及到这么多的嫔妃,还有她们的娘家。没有您的吩咐,我可不敢自专。”
赵琚轻笑,不敢自专?她任性自专的时候,难道还少了?
把分寸拿捏得恰到好处,也是一门学问,就像现在这样,他正好受用。
“这事儿朕会让人处置,你无需担心。这几天你也受委屈了,季家那些人想必是学乖了。”
“你要是不忍心,朕就放他们回京,或者安排个富庶之地。让他们做个富贵闲人,不在你眼前碍眼,贵妃觉得如何?”
季寒苏:不如何......
又不让她做皇后,她装端庄大度,委屈自己干什么?
一想到这些人像血蛭一样,靠着占她的便宜实现阶级跨越,季寒苏心里就不平衡。
原身没了的时候,才不到十岁。身上的淤青、伤痕到处都是,就只有一张脸还算干净。
胳膊腿细得跟麻杆一样,一阵风都能吹倒,也不知道有没有三十斤重。
更别提她入宫之后,还被勒索了这么多年。在季寒苏心里,这家人早就被判了死刑了。
“知道您是在替我着想,但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
“他们虽然被安置在楚地,但有职位,有田地。住在楚都的院子里,过着被人伺候日子,衣食无忧。”
“已经是许多百姓,可望而不可即。”
“多少学子寒窗苦读,十数年都不得高中。即便状元及第,也是从七品做起。”
“将士们征战沙场,刀头舔血,用性命保家卫国。上多少次战场,杀多少个敌人,才能挣到那几百亩田地?”
“和他们比起来,我娘家那些人寸功未建,寸土未收。”
“就因为生了个女儿,靠裙带关系就想着高官厚禄,这实在是不公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