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季寒苏是什么人,从来都是不见兔子不撒鹰。
没点儿实际的东西拿出来,仅凭轻飘飘的几句话,就想让她当那头面前被吊着萝卜的毛驴,哪有这么容易的事情。
季寒苏看着旁边架子上,满月样式的铜座玛瑙灯,微笑着问道,
“皇上您瞧这座新送来的玛瑙灯,溜溜的像不像是一张大饼?”
“和您画给我的那些比起来,也不知道那张更圆。”
赵琚扯了扯嘴角,他自问这些年,做得不差。换作其他人,有哪个能像他这样,骄贯纵容她至今。
任谁来说,他都能理直气壮的表示,自己是万中无一的顶好夫婿。
“这怎么能是画饼呢,朕答应过你的事情,又有哪件是没有做到的?”
季寒苏道,“您以前说过时机成熟的时候,就立我做皇后。刚才又说,我们两个是夫妻一体。”
“可在名分上,我还是贵妃。即便现在替您操持宫务,也是名不正言不顺,低了别人一头。”
“我就想知道,这时机什么时候才到。”
赵琚尴尬的扯出了个微笑,这点儿他的确是没做到。
“你虽然不是皇后,但也是朕唯一的贵妃。现下皇后病重,没精力操持宫务,你如今便是位同副后。”
“虽然名分上差了些,但别的却差不了什么。何况在朕心里,你一直都是朕的妻子,何必在乎这点儿虚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