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观星吞吞吐吐的磨叽了好一阵,半天都说不明白。
赵琚沉声道,“你只管照实说,无论如何朕不会牵连到你们头上。”
宋观音稍微把心放安稳了,壮着胆子说道,
“皇后娘娘之病,三分在身,七分在心。心上的病症非汤药针灸可解,只能靠娘娘自己想通。”
“但皇后娘娘的心事,不仅一直以来并没能得到疏解,反而越来越严重。心上的病症,作用到身体上,日积月累之下,已然是沉疴难治。”
“微臣无能,针灸药石能起的作用,已经是微乎其微。能让皇后最后这几天保持清醒,已经是微臣最后能做的事情了。”
几位太医都是一个说法,皇后这回该是彻底没了指望。赵琚心里的伤心,还不及面上表现出来的十分之一。
按照太医的说法,皇后得的是心病。他知晓皇后并不是天性豁达之人,但他没有想到,皇后的心眼儿小到这个地步。
这些年他虽然去合欢宫更多,也纵容了季寒苏多回,但那些不过是些小事。在大是大非上,他自问并没有一味的偏袒宠妃。
他是宠爱景昊和华蓥,但景珩的功课,他隔三差五的询问,兰陵喜欢书画,他手把手的亲自教导。
皇后想的什么,他不是不清楚。但手心手背都是肉,除了景珩之外,其他皇子也都是他的儿子,他怎可厚此薄彼得太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