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偏头给手下的衙役使了个眼神。
那衙役心领神会,转身就去隔壁,不大会,李周全听见那边“啊——”的一声惊呼!
“怎么了?”
衙役去而复返,满脸震惊!
指着谢景行说不出话来,又抬头看向那摆着供的神台,脑瓜子一麻,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咚咚咚就是三声实实在在的响头!
李周全没还听回话就见手下跪地磕头,忍不住动气抬脚踹了一脚,低声呵斥道:“本官问你话,你闹什么毛病?”
衙役回过神,知道自己惹了上峰,原地转身咚咚咚又给李周全磕了三响头。
李周全的脸色才好了点,“说话。”
“那边!”衙役囫囵着往自己身上比划来比划去,“那么大的伤都包扎完了!人还活着!”
李周全脸色大惊,看了看谢景行,跨步去了隔壁,果真看见床上徐肃身上的伤口已被包扎好,甚至身上血迹也已被清理干净,此刻仿佛睡着了一样躺在那。
与两刻钟之前的样子完全不同。
李周全上前,查看徐肃身上的绷带,洁白、干净、有韧力,什么布匹?没见过。
徐肃最大的伤口早已用蝴蝶绷带将裂口接到一起,虽然比不上针线缝合,但是比伤口敞开晾着效果要好一些,外面用绷带包好后,李周全看不见里面的特别。
徐肃的脸色,在缓缓回血。
李周全心里噗通乱跳。
他猛地转身大步流星,又回到供案这边,上下左右打量来打量去,一时不知如何是好,想问的、想说的,甚至是想求的,那可太多了!
眼前明明空空如也,但他就是突然发现,面前的谢景行怎么那么……让人想结交一番呢。
但李周全热血冲头过后,还是按捺住激动的心情,冷静三分。
方才那屋可无人,谁知道那边到底发生了什么。
谢景行这批人,一来到他们这松江地界就出事,李周全觉得自己谨慎一点更好。
但他心里又着急,想从谢景行的口中得到最准确的消息。
神明来了吗?
云婳看李周全脸上神色变幻来去,最后又强忍着恢复一张行走官场喜怒不形于色的样子,十分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