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豫川神情不似作假。
谢老夫人看了他一会,了然地微微笑了下,轻轻拍了拍他。
“往者不可谏,来者犹可追。”
谢老夫人陪着孙子谢豫川一起眺望远山,“豫川啊?”
谢豫川看向祖母。
谢老夫人嗓音舒缓道:“家神毕竟是神明,与我们凡人看事不同,谢家能得家神庇佑哪怕一刻钟,都是我们积攒下的莫大福分,何况家神一路从京城护送我们到这里,若是……”老夫人突然沉默了一会,才继续说道,“若是我们谢家与家神之间的缘分已尽,你也不要太往心里去,更无须自责。”
谢豫川听到这些话从祖母口中说出,心中动容。
“祖母?”
谢老夫人伸手轻轻搭在他盘起的膝腿上,宽心道:“你父兄之事,非你之过,谢家如今处境,也绝非一朝一夕引起,君臣之间总是要互相平衡的,历朝历代如此,帝王也是人,谢家辅佐的帝王性情各异,有时主强臣弱,有时主弱臣强,对我们谢家来说都是考验。”
“予珩明白。”
“嗯,你明白就好。祖母担心你思虑重,将这些沉甸甸的东西都揽在身上,压力太大,心神不踏实,人是做不了事的。”
谢豫川点头,双手交握轻放在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