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睡!快睡!”意识到谢豫川的意思,下一秒立刻翻身躺倒,顺便催道:“要是通上神了,劳烦,再打听打听,还有看得更远地方的神器吗?”
周围传来几道闷笑声,韩其光调侃道:“笑什么,我这叫虚心求教,诚心诚意。”
张达义对韩其光的了解,此前仅限于一个大名,此番接触方才发现此人心性果真与其他高门子弟不太一样,出身富贵,却长出了一身草莽气。
“旁人观将军通神,总是惊叹不已,韩公子看起来,似乎适应良好,欣然受之。境界果然不同。”
韩其光双臂叠在脑后,偏头看向身旁的张达义:“儒门大学士一向敬鬼神而远之,不喜此种怪力乱神之说,我看张大人对谢家受神明庇护一事,接受也颇为良好,先生不困于既往成见,又能为谢家仗义执言,才是我们晚辈向学之道。”
“惭愧、惭愧。”
“先生谦虚了。”
两人互相恭维一番,彼此之间因着谢家的因缘,也亲近了不少。
韩其光自从知道谢豫川一路上都带着张达义母子二人一同行进,便知谢豫川已然是把对方划到了自己的势力范围圈里保护起来了。
所以他对待张达义的态度,恭敬又亲热。
谢豫川心里还惦记着家神晚上随口提的那句晚上带你看看的话。
心有期待,一时心情起伏,花费了好半天功夫才睡着。
身旁韩其光听见他沉缓的呼吸声,便同张达义停下了交谈声,黑夜里,屋内很快寂静无声,大家陆陆续续的都沉入了梦乡。
韩其光折腾一天了,也不例外,眼皮一阖,转瞬睡着。
堡子里,又是宁静无波的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