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将军!老赶头来晚了!请少将军责罚!”
谢豫川连忙起身上前扶人,“甘叔快起!您是我父亲的人,论辈分,您还是我的长辈,不必如此,快快请起!”
甘荣老眼通红,少主子如此,他岂能不知好,轻轻搭着谢豫川的手腕,从地上起身。
旧日主仆,今日相见,怎能不叫谢豫川心中动容。
“甘叔这几年可好?”
“好!好着呢!多谢少将军惦记着老奴,回乡后这几年我侍奉父母,今岁双亲离世后,老奴身无牵挂,本想舔着老脸去将军面前讨个活路,却不想诸位将军们在西北……唉!”甘荣一声长叹,千言万语不知一时从何说起。
谢豫川说:“怎么不去公府?若是早些递个消息,谢家未出事前,祖母他定能给甘叔你一个安排。”
甘荣摇了摇头,“我又不是如他人那般手残脚残有苦楚,需要功夫照顾,哪里好意思去麻烦。当年要不是老将军照顾我,我哪里能做个孝子,忠孝难两全,我拖了将军府的福,在爹娘面前尽了孝,心无遗憾,本想去西北,而今看,这份忠义,我甘荣也是没福气了。”
甘荣言辞恳切:“少将军,如今老奴无处可去,来投奔少主子,您可别嫌弃我老赶头年迈体弱啊不得用啊!”
谢豫川连忙道:“甘叔,这是哪里的话。”
甘荣作势又要拜倒,被谢豫川一把大力扶住。
“自家人不必这般。”谢豫川盯着甘荣点头道。
“少主子就让我给你磕个头吧,这一响,早该在老主子面前磕一个的。”甘荣嗓音暗哑。
韩其光一旁道:“豫川,让他了个心愿吧。”
谢豫川犹豫了会,放开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