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家的人,行事行云流水,彼此配合默契,甚至都不需要互相言语。
柴家默默看在眼里,记在心里。
谢家的人,如今竟然也能听从张达义的意思,柴嵇不免对眼前这位敢在帝王面前直斥其过的前翰林,生出一些敬意。
“侯爷,坐。”
谢家家神来找谢豫川,张达义便把招待外人这活给揽过来了。
两家虽然如今同为流犯,但到底身价背景不一样。
张达义对东伯侯柴嵇到底客气几分,好在柴嵇倒不端着他前侯爷的架子,两人互相寒暄了几句。
柴嵇悄声打听道:“方才我见少将军他,略略失神,不知……可是?”
一句话拐了三道弯,可见对方的谨慎,但张达义知道他想问什么,也没多说,只微微点了点头,低声道:“将军那般,便是稍忙一些,侯爷勿要介意。”
“岂敢、岂敢。”
领会了张达义话里的含义,柴嵇连连摆手,提杯饮茶,神明驾到,他哪里会介意。
与聪明人之间对话,就是让人气脉通畅。
柴嵇心里暗恼自己前来询问,时机不凑巧。
刚开口,就碰上谢豫川通神。
一肚子的心思憋在嗓子眼,如今倒不知如何说出口。
张达义见他眉心不展,眼珠转一圈,大致也猜到对方大概是有什么心思想说。
柴嵇之事,他可做不得谢豫川的主,因此知道也当不知道,从旁找了点话题关心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