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就生了病的身子,看着就让人难受,何况是冯陈这个生病的人。
熊九山一时倒真是有些佩服他这个年轻的县令了。
“大人有什么话,但说无妨。”
冯陈喝了口水,听见他这么说,高兴道:“那我可就直说了。”
“大人,请。”
不到一炷香的功夫,萸城县衙外面蹲守的人,就看见衙役曹奇亲自把京城来的解差送出县衙大门之外。
“在里面待了这么会功夫,应该没什么大事吧?”
“管它大小,赶紧去给主子报信。”
没多久,熊九山快马赶上流放队伍,路过谢豫川身边时,低头看了他一眼,点了下头,再冲到前方。
谢豫川眯眼望着熊九山的背影,沉眸略思索片刻,抬头继续赶路。
萸城今日因为尔江河上封了冰,城内十分热闹,很久没有碰上这么大奇事的萸城人,都从家里跑出来看热闹。
一大早就去外面看完热闹回来的百姓,到了晌午时分,陆陆续续的,也都从城外回来了。
他们不仅仅是人回来了,还把外面的热闹奇闻也都带回来了。
一个个因为从没有见过那样的场面,都把尔江河上描绘的格外神奇,一会是老天爷显灵了,一会是老天爷发怒了,再一会,又说成是河神发了脾气。
这才小半天,传的五花八门什么都有。
等到萸城知县冯陈为民祈福生了病的消息,传出来,那传的就更邪乎了。
流放的犯人们,这两天都关在客栈里面,差官们不传,他们上哪里知道去。
一路从城内往外走,沿途光是听见百姓们的议论声,一个个都听得聚精会神的。
原来今天外面出了这么大的事,他们都完全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