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林晚报了个地址,是市区的某个小型花鸟市场。
林津瑜瞥了她一眼,“发生什么了?你脸色不大好。”
陆林晚不是情绪外露的人,她平时也会习惯性沉默。
但在她身边快9年了,林津瑜能看出来她什么时候不高兴。
陆林晚。“云姨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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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城北的花鸟市场内。
安静的小巷被一阵打砸声打破,几个四五十岁的中年大汉凶神恶煞地围着一间小铺,铺面里的货品散落一地。
年近6旬的女人被他们逼得没办法,只能弓着身子求饶,“求求你们宽恕一段时间吧,钱我会想办法还的......”
为首的大汉手中的棍子一甩,店里的货架瞬间被他砸断。
“时间?你说给你就给啊?要么三天内凑出钱,要么跟我回去给老板当苦工!”
今天不是周末,现在也还在上班期间,逛花鸟市场的人不多,现场只有几个被声音吸引过来的店主。
花鸟市场都开了十几年了,店主们都互相熟悉,女人的事情他们都清楚。
早逝的老公,烂赌的儿子,这女人一辈子都在吃苦。
有几个看不下去的店主一合计,直接打了报警电话。
还有几个年轻力壮的店主在旁边劝,“云姨都57了,还做什么苦力?你们害得她儿子坐牢,还要逼死她吗?”
几个讨债的人都是派出所的常客,听到报警丝毫不慌,反而恶狠狠地举着棍子警告。
为首的大汉,“王腾飞是自己坐在赌桌上把钱输没的,不是我架着刀子逼他赌的!欠债还钱天经地义!劝你们不要多管闲事!兄弟们继续给我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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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林晚的手机又震动了一下,有人给她发了条直播间的链接。
她点进去看,拍摄的人躲在暗处,将镜头对准一家小小的店铺。
直播间的观众都被这一幕吓到,七嘴八舌地讨论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