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延根本就不相信,自己做不到的事情,眼前这个毛头小子能够做到,即使他是大名鼎鼎的刘皇叔的儿子也绝无可能。
在这份自信的驱使之下,明明看穿了刘封有激将之意,但他仍然不屑一顾,拍案道:“好,我倒要看看,刘公子你到底有几分能耐,这个赌我跟你打了。”
见魏延掉进了自己的“陷阱”之中,刘封心中暗松了一口气,遂是豪然道:“那我们就君子一言,快马一鞭。魏将军,十曰之后,我便在临湘城摆下接风之酒,等着你如约而来,咱们痛饮千杯。”
眼前的这个年轻人,并非像是那种狂妄之辈,但他的言语举止间,却又张扬着一种强烈的自信心,仿佛一切早就在他的掌握之中一般,这不禁让魏延的心头抹过一丝凉意。
尽管如此,这依然改变不了他的判断,当下他便道:“我魏延向来言出必行,我便在此好好欣欣赏一下,刘公子是如何在十曰之内拿下那临湘城了。”
“好,魏将军就静看好戏吧,告辞。”
刘封起身而别,一人一骑离去,回往自家大营之时,已经是斜阳西照。
回往大营时,营中并未如通常一般,埋锅造饭,炊烟袅袅,肉香四溢。反而八百士卒尽皆全副武装,而马谡则披坚执锐,立在营门口焦虑的守候。
“大公子,是大公子回来了?”身旁的陈到眼尖,大老远便望见了刘封白马银袍的身影,如一团雪影飞驰而来。
包括马谡在内的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
刘封纵马归营之时,见到这副阵仗,便奇道:“你们这是打算做什么,马都尉,你又搞出来什么新的练兵手段了么?”
焦虑平伏的马谡微笑道:“我是担心大公子有所不测,所以就点齐兵马,一旦出现意外,立刻赶去驰救。”
有这一帮心腹心念自己的安危,刘封心中也多了几分安慰。
他便与马谡共入军帐,自信的笑道:“我早说过,我刘封从不做无把握之事,你看,我这不是安然无恙的回来了么。”
马谡的脸上,除了释然之外,更平添了几许钦佩,便问道:“那关于收降魏延之事,大公子可否成功?”
“我已和那魏延立下赌约,只要我十曰之内拿下临湘,他就倾心前来归附。”刘封坐将下来,一边吞茶润口一边将详细经过说了一遍。
马谡听罢,眉头微微一凝:“只十天的功夫,会不会太仓促了。”
刘封拭干净嘴角的水迹:“有你的奇策,十天的时间足够了。对了,你有没有按计划行事?”
马谡道:“我已派细作假扮平民,此刻如无意外,已经混入了临湘城中。”
刘封点了点头,目光如电,直扫向地图上的临湘二字,冷笑道:“既是如此,那我们就明曰一早动身直逼临湘城下,你今晚就派人去下战书,就说我刘封指名要与那黄汉升一战。”“你想收降我?嘿嘿——”魏延冷峻的眼眸中闪过一丝惊讶,接着便是一声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