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请圣上重罚!”
看着段长鸿一派如此落井下石,苏清河急得满头是汗,这老杂毛的嘴还真是阴狠毒辣,连不忠不孝,不仁不义这样的大帽子都扣上来了。
啪!啪!啪!
苏君月一边鼓着掌一边感叹道:“精彩!真是精彩!段尚书口才了得啊!听完段尚书这一番话,就连本公子都觉得自己是一个罪无可恕的大奸大恶之人。该死,真该死!”
苏君月目光如炬,这老家伙有两把刷子啊,怪不得能在老爹面前蹦跶这么多年。
“既如此,竖子还不自裁谢罪!”
段长鸿冷笑一声,苏家小子,今日老夫倒要看看你是否真的有扭转乾坤之力。
苏清河大怒道:“段尚书所言真是句句诛心啊!可笑我苏家满门忠烈,城西百户人家无一男丁,如今我儿竟被人说是不忠之人,无稽之谈!”
苏清河一言引得一众武将身有所感,世人只知道虎啸、寒衣所向披靡,可又有几人知道定国公府所在的城西几百户人家世代从军,如今家中已无一男丁,皆化作我云夏护国之魂!
说英雄是英雄,碎骨沙场悍刀卒,铺就良将百战功。
功成不必在我,有我足矣!
苏家人可以死在沙场,可以命丧江湖,但就是不能被扣上此等罪名!
因为苏家的肩上是数不清的忠骨,他们用命铸就的功勋不容玷污!
待我白发,我儿亦能为我养老送终,这便当得上一个孝字。可怜某人膝下无子,如今家中那唯一的独苗可要护好喽,万一哪天头脑发昏做了什么罪不可赦之事那可就真的绝后了!”
段长鸿身为兵部尚书,长子次子皆命丧沙场,最后的小儿子更是因为贪求军功违反了军纪被苏清河斩于军旗之下。
如今膝下只有一位孙子尚存,苏清河的这一番话可谓是往段长鸿的心窝子上面插刀子。
段长鸿气的双手关节捏得发白,年迈的身躯止不住地颤抖着。
就听段长鸿沉声说道:“苏司狱杀害主簿,鞭笞皇子皆是事实,以下犯上已是盖棺定论之罪,还请圣上严惩苏司狱,以正国法!”
苏君月闻言双目一亮,这老家伙忍气的功夫好生了得,都这样了还能如此条理清晰地罗列本公子的罪状,佩服,佩服!
夏元龙闻言也是皱紧了眉头,国法,一国之法不可违。
段长鸿的这句话即使夏元龙有心偏袒苏君月也无可奈何,毕竟国法之大,关乎社稷。
“方才段尚书所言,苏司狱可有异议?”
段家的老家伙,你且睁大眼睛瞧好了。
本公子这就扭转乾坤给你看看!
只见苏君月笑着说道:“没有异议,臣不负圣上所托,赵尚书一事已有些眉目。”
这怎么又扯上了赵尚书的事?
谁不知道赵一鸣身死一事如今已成了夏元龙的一大心结,即便夏元龙已经下旨彻查此事,但这么长时间过去却是一点消息都没有,如今苏君月竟说查到了蛛丝马迹,这还真叫人意外。
见夏元龙面色有变,段长鸿立刻对苏君月说道:“你所犯之罪条条死罪,数罪并罚,休想功过相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