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君月眼皮一跳,对呀,自己抗旨了啊!
只见苏君月十分干脆地跪在地上说道:“此乃臣之本分,不敢奢求圣上赏赐。”
这一句话不仅叫满朝的文武百官都摸不着头脑,就连坐在上方的夏元龙一头雾水。
孤什么时候说过要赏赐你了?赏你抗旨有功吗?
“臣自知天阳山一众匪寇乃是云夏的一块心病,恰巧臣曾与天阳山六匪首方平相识,此人空有一身本领而报国无门,受乡绅迫害走投无路这才选择了落草为寇。
臣得到密报说天阳山恰逢内乱,此乃剿匪的最佳时机。
为了不打草惊蛇,避免某些人暗中报信,臣便以救友为由让大理寺精锐隐藏在狱卒之中一同前往天阳山,一举歼灭匪寇。
臣心中着实没有抗旨之意,只是一心想为圣上分忧,尽人臣之忠,还望圣上恕罪。”
苏君月侃侃而谈,一副自己忠心报国,为君分忧的模样,看得夏元龙满脸黑线。
若不是知道这小子的底细,自己还真就信了。
瞧瞧这小子一副忠心报国不惜此身的模样,这太也能装了。
苏君月眉毛一挑,低调,低调。
就在苏君月以为此事已然安然度过之时,却听段长鸿突然说道:“听苏司狱的意思是与这天阳山早有往来啊。”
只见段长鸿阴笑一声,苏君月看着段长鸿一脸不怀好意的模样,心中顿时警钟敲起,难不成这老东西还有后手。
“苏公子果然非比寻常,竟与天阳山匪首相识。我云夏多次剿匪皆无功而返,这里面是否有苏公子的一份功劳呢?”
段长鸿一句话直接将苏君月送到了风口浪尖。
苏君月眼皮一跳,坏了,这老狗此言诛心啊。
见苏君月面色不对,苏清河大喝一声:“放屁!我儿若是与匪寇勾结又何必带兵剿匪。”
只听段长鸿冷哼一声:“这就要问苏公子心中是如何想的了。”
段长鸿回过头再次说道:“日前边境将士截获了一封书信快马交予臣手,信中表明那天阳山匪首与金楚有所往来,还请圣上过目。”
苏清河一听双手顿时握紧,因为他已经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了。
天阳山匪首与金楚有往来,月儿又与天阳山匪首有私交,这欲加之罪,百口莫辩!
苏君月闻言瞳孔骤缩,天阳山竟真的与金楚有勾结!
夏元龙接过书信之后,仔细看了一遍,越看眉头皱得越紧。
啪!
夏元龙满面怒容一巴掌拍在龙椅上站起身,一股威势迸发而出。
众人皆是面色大惊,那信上究竟写了什么竟让圣上龙颜大怒。
就在那股气势即将笼罩到苏君月时,苏清河身躯微微一震,一道极为细微的煞气将苏君月面前的威势化解掉。
夏元龙长呼一口气,当着满朝文武的面,我就是有心偏袒你家那小子也做不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