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中之人过来相送,张贵的夫人哭哭啼啼:“你都这把年纪了……!”
“老子又不是没上过战场,你这妇人,哭哭啼啼作甚?”张贵骂骂咧咧道:“速速回家生火烧饭,等我明日一早归来。”
“娘亲,您回去吧。”张贵扛着砍柴斧:“我看那统兵的左玄,也是插标卖首之辈,今夜我便砍了他。”
“开拔!”
张贵大吼了一声,夹着马腹:“驾!”
话音落,四千人出城,直奔砀山战场。
……
眨眼间,酉时将至。
任也孤身一人走向清凉山,从八层的一处坍塌地进入墓中,随即抬头看向蜿蜒而上的九层墓道。
他呆愣许久后,不由得感慨道:“从此孤人入孤坟。唉,听着不太吉利啊……我是出来,还是彻底躺进去,就看今夜了。”
话音落,任也不要犹豫,迈步走向通往九层的墓道。
“踏踏!”
脚步声在空旷的墓穴中响彻,他这一次……成功穿过了那道闪烁着光芒的屏障,走入了九层台阶。
这时,恰好酉时已到。
任也迈步登上第一层台阶,突然听到一个略有些年幼的女声。
“是你……来了吗?我……我这是睡了多久啊。”
“轰!”
话音落,一道青光自清凉山中冲起。
任也听着那个女声汗毛炸立,本能呼喊着问道:“你谁啊?安平公主?!”
“安平公主?不……不……我好像姓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