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百名守岁人一同散发着星源力,再次将二人的头颅托起,令其腰板笔直。
如此反复,二人就如被操控的木偶一般,腰杆频繁直起,头颅反复砸在草地上……鲜血横流,面目全非。
频繁抬头和伏地间,郭采儿跪在草原上,遥遥望见了怀王府,仿佛看见了静心殿的一角,仿佛看见了母亲王红死时的场景。
双眸穿透愤怒的人群,她又看见了不远处的满地伏尸,那些年轻的守岁人,有的头颅被降魔杵活活砸碎;有的胸口被洞穿,内脏缺失……
“对……对不起……!”
一声仅有自己能听见的呢喃,也不知是说与母亲,还是临死前的一点点善念,说与这漫山遍野的亡魂听。
“嘭!”
旁边的邢涛,头颅重重砸在地上,鼻梁塌陷,七孔流血。
“我……我们要不是玩家……该有多好啊。我一直不喜欢星门……”
“人呐……要是已经死过一次了,那……那再次面对死亡……真的好可怕啊。”他全身瘫软地趴在地上,双眼紧闭:“头……头好疼啊。”
“刷!”
意识混乱的呢喃间,邢涛的头颅慢慢抬起,周遭风景晃动,双耳中尽是呼啸的风声。
离开世界前的最后一眼,他仿佛看见郭采儿也在瞧着自己,像是在笑,就如在大学校园时那样,双眸灵动,一切都很简单的笑。
“嘭!”
“嘭!”
两声闷响,头颅崩裂,二人身死。
“轰隆!”
卯时已至,草原上的迷雾彻底闭合。
所有守岁人的双耳中,都听到了即将离门的提醒声。
“刷!”
任也乘风而起,来到了砀山峰顶,抬手间,便撤去了束缚徐老道的那股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