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手从床头柜上抄起什么东西,狠狠地扔向白舒柔。
白舒柔的额头立刻流出鲜血。
她低头看去,砸向她的是白朵那块儿最贵的手表,也是她暗示几次白河都没买给她的东西。
长久以来积攒的委屈就在这时爆炸。
抬脚,对准,狠狠跺上去。
“只是一块儿烂表罢了,凭什么不给我?你知不知道你如今的位置是我爸施舍给你的,如果我爸没有被烧死,你们一家只会是仰人鼻息的老鼠!你们欠我,你们全家都欠我!”
这话像一把钥匙,解开了尘封已久的记忆。
多年前咸庄走水,一场大火吞噬了父母和哥哥一家的性命,因此,自己坐上了白家掌权人的位置。
往事如烟,却无法过去。
那是白河的噩梦。
本就伛偻的身躯更加苍老,几个颤抖,白河眼前一黑,几乎失去神智。
他明白了。
一切,都明白了。
姜练说的没错,朵朵是在替他挨罚,在替他承受天谴。
可他不信天,他只信人定胜天。
使劲儿咬住嘴唇,惨白的脸色终于有了一丝血色。
他像根年久腐朽却屹立不倒的老树,脊背挺得异常地直:“我费尽千辛万苦才保住白家基业,如今的地位更是我一寸一寸争来,我不欠任何人。”
“可你对不起白家祖先。”白舒柔笑得十分狰狞:“我等着看你死的那天,看你如何向他们解释……”
“不好了。”谢瑾泉忽面色沉重:“姜家失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