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令我没想到的是,当夜刮了风。”
“是西南风,火顺着风,落到了爸的房间。”
“我不想害死爸的,可为了不暴露,我绝不能出面。”
“爸的房间毕竟是后燃,等咸庄工作人员发现发生火灾,一定能把他安全救出。”
“于是,我狠心离开了。”
“可凌晨,我接到通知,天干物燥,火烧得太快,大哥、大嫂已经被烧死了。”
“工作人员虽及时救人,可把爸救出来时,他已经吸入太多烟,加上年迈体弱,最终不治身亡。”
“是我杀了他们。”
说这些话时,白河异常平静,仿佛在讲述什么陈年旧事。
白云却无法接受。
她不敢相信烧死自己亲人的那场大火的始作俑者是自己最敬爱的父亲。
他明明平易近人、和蔼可善,为何……
白义兴更是目眦欲裂,双拳不断捏紧又放松。
终于只是愤愤转身,一拳打在墙上。
同样平静的,恐怕只有姜练。
不,还有白朵。
她似乎忘记了身上的痛苦,眼睛不断流出泪水。
眼中痛苦与绝望消失不见,只有伤心。
她在为死去的亲人伤心,也在为犯下错事的父亲伤心。
思绪从记忆里拔出,白河看向姜练:“小练呐,这个故事,能帮助你治好朵朵吗”?
姜练点头:“把白朵变成这样的不是邪术,而是诅咒。白舒柔利用亡者的怨恨做出的诅咒。先是白朵,然后是白云、白义兴,她要你也尝尝失去亲人的滋味。”
“是这个吗?”白河拿出从白舒柔那里找到的布偶。
姜练扫过去:“不是。”
“可布偶背面贴着小云的生辰八字。”
“那只是她为了发泄心中的怨恨罢了。”姜练道:“真正下诅咒的地方,在那个村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