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砚蹙眉望着她。他感觉楚夕月要说的,跟他心里想的,肯定不是一回事。
因为即使楚夕月替段清翎请了健康符,也没有义务必须跟他讲这件事,更谈不上狡辩二字。
闻言,他身体放松了下来,眼中透露出一丝无奈,右手揉了揉太阳穴。
楚夕月郑重其事地狡辩,“我供奉那张学业符其实就只是好玩儿!你是不是在怪我不把希望寄托在你和我自己身上,反而寄托于鬼神?怪我心口不一?”
“楚夕月——”司砚没再跟她扯这些无关紧要的,坐直身体,攥紧了拳,轻轻摇头,语气是从未有过的认真,“楚夕月,不是这件事。”
楚夕月一愣。
不是这件事?那还有什么事?
有些泄气地拉耸下肩膀,语气失落,“司砚,别跟我打哑谜了好不好,我真的猜不到。”
他无声地叹了口气,又望了她一眼,似乎是下定了决心。
伸出骨节分明的手,朝着餐桌上那一摞书缓缓伸去,准确地说,是向着最顶上那本理综笔记伸出了魔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