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自戒备起来。
从窗户和门缝瞧去,只见外面有人影晃动,都带着火把,腰间悬着钢刀。
听脚步声竟有十数人的样子。
少倾,外面十余人已到门口,借着屋内烛火,已隐约可见来人样貌,身着衙役官服,腰挎牛尾刀,一脸威严。
正是先前报官后吃吃前来的官差。
此时屋内众人见此神色各异,气氛顿时又紧张起来。
带头的扎髯汉子行事果断,知道不宜久留。
“走”
连忙收起铜棍招呼兄弟向窗户奔去,其余两人也早有准备,紧随其后而去。
三人本有官司在身一路走来尽挑小道行走,运气好了碰着路人干一票也能快活几日,凭着小心谨慎一路也没出甚差错。
官匪自古不两立。
如今官差上门。
三人不敢多留,随即准备破窗而逃。
华赫艮和褚万里见官府来人,形势急转,优势在他们,自不会让两人轻易逃脱,冲身上前想拦下三人。
一声大喝:
“想走?吃爷爷一杆。”
华褚二人分别挥动铲、杆阻敌,方脸汉子和矮瘦男子听得背后劲风响动。
连忙回身招架,挥刀格开飞来的兵器。
如此一来,两人逃遁的身形受阻速度大减,一颗心直往下沉。
盯着华褚二人的眼神越发冰冷。
奔到窗口的扎髯汉子见两个手下被拖住,本想弃之离去,但随着想到什么。
转身将铜棍握紧,拔足冲阵救人。
手腕一翻长棍横着向褚万里扫去。
褚万里受伤在前,此刻应付已是吃力,又见铜棍冲他而来,心下发苦。
他不敢大意,将杆子收回胸前用粗硬杆身全力抵挡。
砰的一声褚万里后退两步勉强站定。
还不来得及换招,扎髯大汉脚踩地板飞身而起,在半空使出鸳鸯连环,双脚重重踏在褚万里的鱼杆上。
一脚重过一脚。
受到此等连击,褚万里再难以支撑,一口鲜血喷出,委顿倒地。
华赫艮见同伴遭此重手,顾不上其他连忙抽身前去相救。
泰山三雄无意恋战,手中铜棍抡圆,将华赫艮堪堪逼退。
相视一眼后,先后撞破窗户逃之夭夭。
身影逐渐消失在黑暗中。
此时门口官差才上前盘查。
几人进来见到华褚艰难对抗三雄的情形,只听说恶犯是店家两人,眼下战成一团的五人衣着华丽,打扮不似商贾之流。
一时分不清场面上的情况,未上前插手。
另外的原因是,交战的五人身手不俗,自然不愿随意掺和进去,万一受伤就不划算了。
他们端的是官家饭碗,每月拿固定俸银,属于钱少事多的行当。
月俸600文,拼个屁的命。
当然他们这行也有好处,干着体面,偶尔还能赚点外快。
时间长了自然摸索出了其中的门道。
局势已定,才站出来。
“是你们报的案?”
“是,你们不帮忙站着看戏?”
“不是说犯事的只有两个吗?怎么又冒出一个来.....还好我们没插手,不然将你俩当成那歹人,岂不.....”
“我们这装扮行径像歹人吗?那三人满脸横肉显然是盗匪强人一流,你们官差连好坏人都分辨不清了?”
“知人知面不知心,画皮画虎难画骨,要是能从面相打扮辨别好坏人,那还用官府侦查办案作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