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多谢。”
“此局多年来无人能解,小友今日大展神威解开残局,也让老夫知道人外有人,是以前太过自负了,多谢提点警醒。”
“老先生过奖,段某愧不敢当,实属误打误撞,全凭长辈抬爱。”
“不必自谦。”
“现在可一睹阮家千金美颜?”
段正淳对这个温顺的小情人早已迫不及待,不再客套,问出了此行目的。
“待那边决出胜负,再进行总决赛,先到大厅稍待片刻,喝杯茶歇歇。”
辛老头听出话里的急切,理解他的心情,率先走下擂台,伸手肃客。
“段公子,请!”
......
茶楼三层包厢内,正位摆着一张漆黑色的长桌,下方摆着两排木椅茶几。
里面坐着三人,气氛沉闷。
上首是位富态中年男子,额头宽阔,眼神犀利,身穿锦缎长袍,腰间挂着玉佩,散发着一股从容自若的气度。
下首是位中年女子,容貌端庄,穿着朴素,看起来四十来岁,形态从容雅致,言语间显得和蔼可亲,她身边还坐着位妙龄女子。
“老爷,竹儿的择婿大会,被少年与和尚全搅活了,你得想想办法啊。”
“我有什么办法?那姑苏慕容是武术世家,我们初来乍到,怎敢触其眉头。”
说话的两人是阮星竹父母,她正坐在下首低头不言语。
阮星竹之父阮仲原是湖北阮家子弟,家族也有武学底,家传的“阮家八十一路三节棍”在当地小有名气。
只是阮仲从小不爱习武,但脑子灵活,长大后开始经商,把家中产业干的风生水起,后得罪族中长辈,便离开湖北,来到苏州安家落户,凭借不俗的经商手段,很快便站稳脚跟。
从小耳濡目染,他知道江湖武林的水很深,家中没有武学底蕴,不敢与其抗衡。
厅中美妇的幽怨道。
“都怪那顾家和赵家,竟同时看上我家竹儿,一起上门提亲,我们两边都得罪不起,才只能出此下策,期盼招个知书达理的贤婿。”
那中年男子,冷哼一声,不客气道。
“别给你那孩儿脸上贴金,谁叫她眼高于顶,这个看不上,那个瞧不来,婚姻大事一拖再拖,才招来此等祸事。”
话音一转,带着不甘。
“我阮家择婿当是优中选优,万里挑一......遭此一闹,仓促间应对,倒像蒙眼乱选,全靠运气,也不知最后胜出之人品性如何?”
美妇脸带愁容,叹了口气。
“竹儿福泽深厚,希望这次好运加身,给她送来个如意郎君。”
男子却似乎已做了二手准备,“如果对方条件太差,只能我们面拒,不能将就,不然一辈子就毁了。”
“顾赵两家逼的这么紧,一般人家也不敢插手,我们还有拒绝的余地吗?”
美妇这话又刺激到了中年男子,声音重了几分。
“你还说她福泽深厚,福泽深厚就给我惹这么大的麻烦?她能顺利嫁出去,我就谢天谢地了。”
阮星竹听到这话,头也不回的跑出包厢。
“你看看,看看,这就是你养的好女儿,说两句就不爱听了,她要早听我的话,如意郎君还不随她挑,何至于发展到今天这局面?”
中年男子看到阮星竹跑出去,也是来气。
美妇听到后也是一时不再说话,她作为母亲,孩子走到如今地步,她心里也难受。
她这女儿平时很听话,但在嫁人这件事上却有自己的想法,先前给看了十几户家族公子画像,愣是一个没看上,只是摇头。
阮星竹跑出包厢,透过走廊窗户看着下面热闹的景像,不由靠近窗户,打量起下面的人群。
看着擂台上对弈的棋手们,只觉个个都太过普通,提不起什么兴趣。
棋艺高超,有真才实学的忌惮慕容复淫威,不敢上台,有的让你虽敢上台参赛,但也不敢拿出全部实力赢慕容复。
台上的自然没几个才学之辈。
段正淳从残局前起身,突然看向茶楼,只见窗户前隐隐有道人影。
是一位身形苗条的妙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