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在大殿中回荡，然而人已经离开。

沈归用了一个“家”字。

他相信妖月能明白他的意思。

不管到了什么时候，不管他是什么身份，北俱芦洲，妖月在的地方，就是他的家。

他在这天地间的家。

望舒同样看着殿外，眼中带着几分羡慕。

她无数次想过，如果她能早点认出沈归该多好，如果一直陪在沈归身边的是她该多好。

但是她同样清楚，妖月在沈归心中的地位是无可取代的，就如同沈归在她心中的地位一般。

很无奈，但却是事实。

不过，这却并不妨碍她吃醋。

轻哼一声，望舒道：“我也要走了。”

闻声，沈归也是从妖月的离去中回过神来，下意识的问道：“不多留一阵子吗？”

望舒螓首一歪，看着沈归道：“行啊，反正我不像她，我回太阴星也没什么事，留多久都行。”

在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望舒嘴角挂着几分戏谑的笑意，然而，眸子深处却是无比的认真。

沈归张了张嘴，有些呆。

这剧本不对啊！

见状，望舒眼底浮现一抹不易察觉的淡淡的失望，不过表面上却是淡淡一笑，懒洋洋的道：“逗你玩的啦，就算你让我留下来，我还不肯呢。一个天妃之位就想让我投怀送抱是不可能的，起码要天后之位才行。”

她明白，在妖月不在身边的情况下，沈归是不会安心一直和她待在一起的。

这对妖月不公平。

她从来都不愿让他为难，过去不会，现在不会，将来也不会。

摆了摆手，望舒淡淡道：“好了，我走了。”

一闪，一触，一分，人影消散。

虽然望舒已经尽量让自己显得洒脱，但是却仍稍显几分落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