铜钱粗的枝条大力抽打,便是石头都能抽裂,可是抽在纸扎人偶的身上,却是连糊它的纸壳都没有抽破。
仿佛这個纸扎人偶,并不是用纸扎成,而是铜皮铁骨,坚不可摧。
在商陆的五脏庙里,肝神像前忽然是翻腾起了缕缕青烟。
这些青烟汇入到了商陆的眼睛里,让他顿时清楚看见,在纸扎人偶的身上,笼罩着一层淡淡的黑气。
这些黑气好似一个个文字,但与巴国惯用的文字不同,弯弯曲曲,晦涩古怪,也不知道是什么含义。
正是这层文字模样的黑气,让纸扎人偶变的坚如铁石,挡下了枝条的抽打。
纸扎人偶诡异的脸上,还裂开了一道讥笑,桀桀嘲讽:“没有用的,你的这些招数,只不过是在给我挠痒!”
它虽然被捆绑着不能动弹,可手上十指却瞬间变长,仿佛一根根细薄锋利的匕首,切向缠绕着它的蔓藤和枝条。
唰唰切断了一大片。
商陆见状,眉头一挑,正要拔刀动手,却见三娘又把小手一挥。
那一根根蔓藤与枝条上面,立刻浮现出了道道青光。
这些青光的威力远胜黑气,纸扎人偶的十指再难切动蔓藤和枝条,不仅如此,之前还坚不可摧的黑气,也被抽打的支离破碎。
“啊——你怎么能够破了我的术?你到底是什么人?”
纸扎人偶发出凄厉的惨叫与质问。
可三娘根本不理它,只是让蔓藤和枝条不断抽打。
纸扎人偶身上的黑气,很快被抽打的涣散消失。
没有了黑气的保护,纸扎人偶再也抵挡不住树枝的抽打,瞬间被抽烂了糊它的纸,抽断了扎它的竹。
商陆此刻也看明白了。
纸扎人偶身上的黑气,应该是某种术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