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口雇员看了眼,叹口气道:“进去吧。”
女人推着推车进来,看到站长打了个招呼,“刘站长。”
刘站长点点头,瞅了眼推车里的东西,叹口气,“林老师,你这样收废品赚不到钱,要么你去捡破烂……算了,等于没说,让你收都拉不下脸,捡更不可能了。”
“小刘,小刘!”他提高嗓门喊了一声。
角落里窜出来个小个子,“刘哥。”
“给她把东西称一下,看着多给点。”
林老师红着脸生硬的感谢,“谢谢刘站长。”
刘站长摇摇头没说话,转头带着陈潇回屋子里,“林老师可怜,她老公是个画画的,好像有点名气,但有屁用啊,赚不上钱,那不是白搭。”
陈潇点头。
这年头确实如此,在过几年大家手里有钱了,对孩子教育更加上心的时候,就算画卖不上钱,办个美术班,一年也不少赚。
现在确实是个难题。
“偏偏前两年还得病了,癌症……”刘站长压低声音说了句。
陈潇听的无语,微微摇头。
心里有恻隐之心,却无能为力,不说有没有能力。
就是有能力,萍水相逢,他也不会帮。
两人聊了半个多小时,外面车卸完,司机过来结了运费离开。
刘站长去看了卸下来的东西。
过来说,“好家伙,你真是一点便宜都不让占啊,里面半斤钢都没给我留?”
陈潇“哈哈”大笑,“一码归一码,赶紧给钱。”
刘站长摇头,边走边嘀咕,“你这也算的太精了,都像你这样,我还赚屁的钱啊。”
话是这样说,其实还是有赚头的。
而且陈潇这是正儿八经给的都是铁,没什么铁皮铁丝之类的充数,那两片大瓦更是难得一见的好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