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他心里的一道疤。
陈潇一直说自己是孤儿,因为他当没那个妈妈。
父亲就是他的全部。
从父亲死后,他觉得全世界就剩下他自己。
“林老师。”陈潇平静。
越是愤怒,越是平静。
林老师愣了一下,她不知道陈潇名字,但看到陈潇上午跟刘站长一起。
刘站长很看重这孩子。
“这画不错,我全买了,你给个价吧。”
蒋文忠一愣,“小屁孩,五块钱一张,你买的起吗?你懂画吗?”
他根本就没把陈潇放在眼里。
林老师可知道这位不是那么简单,刘站长那种人,无利不起早,能笑脸迎合的人,肯定是能带给他好处的人。
心里可丝毫没看轻他。
蒋文忠也是老师,不想陈潇坏他好事,又看他脸嫩,像个学生,拿出师道威严,“你那个学校的。”
陈潇没理他,蹲下来装模作样的看画。
其实他压根不懂,觉得这画是挺有意思,像是抽象派构图作品。
意思就是一般人看不懂,图案散乱,线条突兀,极尽夸张,表现出张扬狰狞。
这种画的代表人物有个大咖,毕加索。
可不是人人都能成为毕加索。
林老师看陈潇看的认真,小声道:“这都是我丈夫的作品,你要是喜欢,我……我算你三块钱一张。”
蒋文忠听了差点气炸了肺,老子十块钱一张你不卖,他你就给三块钱。
摆明不给面子。
“林老师,你想想你老公,他可还在病床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