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兰想了想,觉得不太可能。以何月的性格,若是先发现了画,肯定要在提出离婚前亲口问明白的。
要是签了离婚协议之后才发现的,她大概直接就气到懒得问了……
如果是这样,压力就来到了他这边。他真不知道怎么拉下脸去解释,才能让何月不抱着天大的误会度过余生。
就算说清楚了,在这种糟糕的时机才做解释也是场灾难,他本想把这些秘密带进坟墓的。
可恶,要是自己像黑珊瑚那么有钱,直接在外面买套房子把这些东西偷偷存起来多好……
除了何月,付临星也回来过两次,会是那小子吗?
付兰一阵头皮发麻,他不想对儿子撒谎,但告诉他真相会不会扭曲他的三观?这家伙才刚上初二啊。
不过很难说,想想你自己上初二时在干什么?
付兰叹了口气。被这两人发现其实已经算是不那么恶劣的情况,要是被外人偷了那幅画才更可怕。无论哪种动机,特意潜入他家偷那幅画都意味着他已陷入危险。
而且更让他沮丧的是,他什么时候退化到连自家被盗都发现不了了……
铃声打断了他的思绪,接起手机,便听领导怒气冲冲地叫他赶快去一楼报告厅。
“昨天就跟你说要重视要重视,怎么还是出了问题?”领导见他下来,背着手斥责道,“投影连不上了,快去弄好!”
负责策展的王主任对领导安抚道:“领导稍安勿躁,小问题而已,上午搞讲座的人乱调了哪里也说不定。”
又狐假虎威地板起脸,一甩下巴:“付工,还不快去解决一下。”
付兰的注意力,却从走出电梯开始就一直没在他们身上。他看向不远处的阅读角,一个意想不到的身影正坐在沙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