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伏兵!”
惊觉贼人埋伏的营兵大吼一声,敌人的箭矢流弹相继飞驰而来。
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赵老爷肝胆欲裂,全身的血液仿佛一瞬间扯回心脏,手足四肢因为缺血而酥麻无力。
屁股下的竹椅瞬间一沉,赵老爷没来得及反应,便跌落在地——给他抬椅的下人竟然掉头就往后跑。
该死的家奴,竟敢弃家主于不顾!
不过他没余裕憎恨家奴了,数百人的队列被突然倒塌在路前的树干分成三块,前中后各不相顾。
他正巧被困在中段,前后皆不可逃。而道路两旁的贼人犹如躁动的猕猴,高举兵刃盾牌发出齐声怪吼。
贼人并不急于冲出山林,倚靠着树干朝乡道的县兵射箭放铳。
箭矢流弹入肉的惨叫声此起彼落,鲜血喷溅到脸上,竟是那般令人胆寒。
真实的战场原来比他想象的更加残酷、血腥。
赵老爷双眼瞪得老大,一股前所未有的恐惧笼罩心头,贼人为什么能探知他的行军路线,并在此地提前设下埋伏?
如此缜密的安排,除非是里应外合!
赵老爷推开竹椅充当盾牌,周身受过他恩惠的家丁也纷纷举着盾牌围拢过来,为他抵挡箭矢。
箭矢敲打盾牌咚咚作响,赵老爷的思绪也在恐惧与焦灼中激烈碰撞。
他下意识看向那个叛徒,那人却正巧被一箭封喉了结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