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子龙怀揣着兄弟大量“遗物”转身欲走,何鲁司却拉着他右手,转过身面对“拍摄组”,露出一副礼貌式假笑。
只见几人拿着手势摆弄几下,仿佛记录了战帅优待下属的光辉时刻,也把黄子龙好似胸前塞了南瓜的搞笑模样保留下来。
“哦了。”拍摄组比了个手势。
何鲁司的假笑迅速垮塌下来,取而代之的是疲惫的慵懒表情,“这兄弟兵器都遗失了,带他去领一些。”
“来吧哥们。”
『安陆山』领着黄子龙在营寨中穿行,成百上千的民兵卸下马车上的杂物,一座座营帐竖立起来,
黄子龙知道这些人是响应合营的盟友,只是还不清楚对方是闯军余部、革左五营,还是其他义军部队。
炎热的夏风吹过,丝毫没有蒸发汗水的清凉感。
黄子龙跟着安陆山来到辎重车,一番挑挑拣拣后拿了两把砍刀和一面盾牌,扭头一看瞧见数十名玩家正在鼓捣几门炮车。
应该就是主基地秘密支援的木炮。
随军的铁匠敲敲打打,锻打腰刀与头盔,烧红的灼热金属砰砰作响,明亮的火星四处飞溅。
明明铁匠们只穿单衣,火星溅射到身上却如同司空见惯一般毫无感觉。
一位头戴铁盔的大叔站在寨外大声号令,数百民兵拿着铁锹锄头在寨外挖掘壕沟,以防官军骑兵夜间劫寨。
“那是谁?”黄子龙指了指那位大叔。
“那是盟友的首领,做什么事都亲力亲为,行事作风很有准正规军的势头。”安陆山说,“我以前觉得明末农民军多半是乌合之众,但这支义军改变了我的想法,原来明末环境下,也是有作风不错的义军的。”
“说不定是纪律严明的小袁营,明末百姓都称呼他们是‘佛军’。”黄子龙借来一块布料,将兄弟遗物包裹起来系在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