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不到五十步的距离,乞活军大帅愣是走出五百步的时间。
大帅出场没算完,他身后还跟着一百名身穿布面甲、链甲的糙汉子,藏匿棉衣的甲片随着走动而摩擦作响。
待到大帅弹飞披风,稳稳坐在主位上,百名披甲护卫分别站在大户身后。
眼见正主落座,士绅大户们纷纷起身朝着大帅作揖致敬,献上一句句奉承话语。
还没等大户的马屁拍完,只见刚才紧跟大帅的随从,蜂拥过来讨要工钱,似乎刚才他们给大帅提供了某种服务。
士绅大户都觉得纳闷,方才那些随从摆弄着双手不知道在做什么,也要叫提供服务?
再说了,就算真提供了服务,也是私底下找大帅的总管讨要赏钱,不该当着这么多客人,直接向雇主讨要。
多没面子啊。
除非乞活军内部派系林立——
这位大帅看起来是众人首领,却做不到令行禁止,可以说是威望甚微,几个小随从也敢当面索要财物。
等到大帅掏出一些碎银子递出去,随从们犹嫌不够,“我们又是奏乐,又是给你捧场、拍照,排场给你拉满。你逼都装完了就给这么点,跟之前说好的可不一样。”
“后面给你们穿我的定制套装行不行?”
大帅好说歹说,才给闷闷不乐的随从们哄下去。
就这?
坐在内堂的大户们都觉得,乞活军内部绝对有问题!这所谓大帅甚至可能只是露面的军师,真正的幕后大佬另有其人。
由此,士绅大户们对这位“大帅”更加轻视,心中的轻慢之心也渐渐浮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