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那你们是没长耳朵吗!我再说一遍,给他们松绑,把他们放了!”
李牧的军令恍若一阵惊天炸雷,民兵们这才反应过来,李先生果然是站在百姓这一边的。
得到放人的许可,民兵们顿时喜笑颜开,嘴角上扬的弧度比大炮还难压。
民兵们的放人积极性胜过玩家,快速走到乞活军玩家与辅兵身后,给他们解开绳索束缚。
“住手!”几个士绅大户跑到俘虏堆里,拼命阻拦民兵解绑,却被民兵一巴掌掀开。
“万万不可啊,贼寇为祸方圆数十里,若是将他们放了,商城县旦夕之间匪患丛生,不知又有多少无辜百姓丧生啊!”
“是啊,千万不可啊!若是这些贼寇逃回去报信,到时候数万贼寇攻杀过来,商城如何自保?”
“李小友私放贼寇,难道是与贼寇有勾结不成?”
李牧甩动马鞭狠狠抽去,在那“污人清白”的大户脸颊留下一道血痕——
“你糊涂!杀了贼兵才会引来报复,我放他们安然离开便是释放善意。要是商城再起兵戈误了农时,苦的还是一县的百姓,我是为一县百姓的生计着想,如此大计,你偏只知道勾结贼寇?真是人老了脑袋里全是浆糊,真糊涂!”
“你!”那老头被李牧一阵训斥,气得一口气呼不出来,差点背过气去。
“我们暂且不论杀不杀贼寇的留卒,且说商城县被灭族分田的仇该如何算,李老爷不便动手,那把他们交给我们处置,总没有顾虑吧?”另一個中年士绅上前舌战。
“伱是什么人?”李牧没来由抛出一句。
被问话的中年人微微一怔,心说自己是光州的士绅啊,当天去李家寨拜访的时候做过自我介绍的啊。
“我是光州粮……”
中年人继续补充,可还没说完便被李牧一声打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