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术每打开一个房间的门锁,都会喊一声:“县令是狗官,但粮食和银子多,别忘了带上安家立命的本钱,这是你们应得的。”
蒋炤那边也忙着放人,最后去的县衙大牢。
县令不做人,大牢里除了流放犯便是被抓来却不屈从的难民,也有被冤枉的寻常百姓,干脆统统都放了。
“父亲,不若趁机一走了之。”
救人之际,蒋炤低声与蒋父说道。
“不行!”
蒋父果断拒绝,“多说无益,切记不要暴露身份,有你在外,父亲便安心了。”
蒋炤红着眼睛没有说话,朝蒋母点了下头便飞速离开。
蒋家被冤枉而流放,蒋父骨子里的傲气不允许他藏头露尾的活一辈子,更不愿给祖先抹黑。
知道父亲的顾虑,蒋炤也不再劝说,只能竭尽所能的去做力所能及之事。
私兵毕竟不能在县里驻扎,衙役去调人也需要些时间,而县城内却顷刻间大乱,到处都是杀戮和抢砸,以县衙最重。
“娘,村长要带人杀出去,让咱们一炷香后就集合,咱们快拾掇东西,来不及装的就不带了。”
董大河一身血气的进屋,没有跟董老太说自己人的伤亡情况,这会儿也来不及去统计数字。
“那群畜生,竟然给咱们的人下了迷药,泼了冷水才醒来。幸好有几个院子的人警醒,要不然今天都栽了。”
董大河无比庆幸老娘有远见,否则自家也得和那些乡亲一样出事。
“好,小五和四郎几个老实在屋里待着,其他人都忙活起来。”
把电棍还给董小六,董老太喊了一嗓子,便下了地,又转身道:“你们俩丫头拾掇炕上的东西,能往身上穿戴的都穿上。”
董老太怕太乱会导致一家人失散,这才又叮嘱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