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菲勒不解,“他怎么走了”
他们吵到一半就被那个可疑的服务员打断,事情都还没解决呢。
邵城摇头,“他根本就没想跟我谈,刚刚是下不来台,故意胡搅蛮缠。后来又借机闹事,转移我的注意力而已。”
原主和邵煊一直针锋相对,邵煊根本没那么容易相信他。如果他没猜错,那只雄虫应该是回去找雌君芬恩拿主意去了。
邵城觉得,如果不是顾及他,担心他到邵越泽面前告状,邵煊根本就不想管岑景玥的死活。
那只亚雌在他心里已经没有了利用价值,反倒会像镜子一样,清晰地照出他的卑劣和愚蠢,让他难堪
想到岑景玥的未来,邵城有些不忍,迟疑地问诺菲勒,“如果我只解除婚约,放岑景玥自由,对他来说会不会更好一点”
他们家里的雌奴队伍已经够庞大了,他真的不想看到又一个雌虫陷进去。
诺菲勒诧异地挑了挑眉,这只雄虫出乎他意料的睿智,身在局中,看得反倒比他这个局外虫还清楚。
他对那只亚雌的怜悯,亦比他想象中还多。他是不是直到现在,都还将他放在心里
只是那只亚雌,恐怕无法接受他的良苦用心了。
诺菲勒难得讽刺地笑了笑,“除了嫁给他的雄主,他不会选第二条路。”
雌虫对雄虫的追逐是天性,对自己的雄主更是盲目,如果不是雄虫主动驱逐,雌虫会想尽办法呆在他的雄主身边。
诺菲勒觉得这样的雌虫很可悲,但他也是一只雌虫,害怕有一天自己也会变成那样。丢弃了尊严,只想匍匐在雄虫脚下,祈求他的怜悯和垂爱。
他宁愿在战场上被星兽咬死,也不愿意屈辱地死在雄虫的手下。
可是周围的雌虫都拼命都告诉他,有雄主的日子是多么多么好,他们有多么多么幸福。
他有时也会混乱,不知道自己的坚持到底是不是对的。
如果身心俱疲的时候,能有只虫能把他拥进怀里,给他慰藉,并且永远不伤害他,背叛他。
这样的想法,很奢侈吗
自他问了那个问题,诺菲勒俊秀的脸上就有些神情恍惚,邵城换位思考了一下也就明白了。
他和岑景玥虽然一个是雌虫,一个是亚雌,在虫族的地位却是相差无几,产生同病相怜的情绪再正常不过了。
不过诺菲勒这么坚毅的军雌,无论什么时候都是一副八风不动的模样,居然也会为了另一只雌虫的遭遇神思不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