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对于上京,她并没有什么好印象。
回去?以什么身份回去呢?来路不明的私生女吗?
犹豫片刻,她还是选择了拒绝。
“还是不去了,母亲现在还在医院,离不开人照顾。”
都是聪明人,时酌自然明白,这只不过是一个托辞。
但是既然人不愿意去,他也不愿勉强。
他从驾驶座旁边的抽屉里拿出一支做工精良的黑色钢笔。
“手拿过来。”
卫妤愣了两秒,没听懂他在说什么。
男人薄唇紧抿,不再废话,直接一只手拉住她的胳膊,握住她的指尖将她葱白的手掌摊开。
钢笔尖游走在白嫩的掌心,酥酥麻麻的,有点痒。
卫妤收回手,是一串数字。
“这是我现在的号码,有什么事可以打我电话。”
她垂眸看着手心的这串号码,心里蓦地一恸,指尖还残留着男人手上的温度。
“我知道了,谢谢你。”
她唇角微勾,心里却堵得厉害。
这一笑,连时酌都愣了一下。
和他那过世多年的姐姐,实在是太像了。
当年事情发生的时候,其实他年龄也不大,或许因为是被收养的缘故,他的心思比一般人都要敏感的多,自然懂事也比其他人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