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嘲讽打断了她的话。
“卫妤是吧,玩不起就算了,还去插足别人的感情,贱不贱啊,你以为你找了个靠谱的靠山?别做梦了,上京时家的少爷岂是你能高攀的?时家可是有意与林家结亲,你算什么东西?”
卫妤沉默着听完她说的话,没有犹豫,摁下了挂断键。
和这种人没有费口舌的必要。
屏幕反反复复亮起又熄灭,来的不止有电话,还有短信,她连看都懒得看,直接将手机关机。
还真是狼狈。
女人没有看着病房,只是低头,好像睡着了。
整间屋子里没有一点多余的动静,就连呼吸声都很小。
时酌走进病房的时候,还以为她睡着了。
“去我那吧。”
时酌走到她身后,大掌即将要触碰到她的肩膀,又放下了。
“现在只怕没有酒店敢让你入住。”
卫妤没有反驳,如今她与过街老鼠也没有区别。
“我住这里也可以的。”她想了想:“母亲明天手术,我就在这里陪着她吧,跟你回去也很折腾,就一晚而已。”
时酌没有拒绝,只是他无声地做了一个决定。
两人一直守着病床。
男人想起,每当他接近卫妤时,她虽没有表现出反感,却也只是明白,她不想与自己有更多联系。
该怎样卸下刺猬保护自己的外壳?
如果卸不下,便只有迎难而上,哪怕伤了自己,也要去拥抱全身带刺的它。
“真的不需要。”想了想,卫妤补充道:“我的行李,确实很多时候还在酒店,麻烦您帮我去取了吧。”
时酌表情略有缓和:“我已经派人去将你的行李送到我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