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在杜云山手中？”上官瑜微微一惊：“如果真的不在他那儿，朕的皇儿……岂不是无药可救？”

陈福摇头道：“那倒未必，老奴这次去杜家，虽没能将火羽剑的碎片带回来，却发现了一件更重要的事？”

上官瑜皱着眉头：“什么事？”

“您的妹妹上官瑶，可能还活着。”

“你说什么？”

上官瑜惊得从龙椅上窜了起来，一不小心推到了旁边的茶盏。

只听哐当一声，云龙纹的青花盏摔得粉碎。

他却恍若未闻，直直看着陈福，颤声说：“瑶瑶还活着，是真的吗？你应该不会是见朕心情烦躁，故意哄朕开心吧？”

“老奴不敢！”陈福满脸谨慎：“此事是老奴亲眼所见。”

“亲眼所见？你在哪里见到的，你为何敢断定那个人，就是朕失散一百多年的亲妹妹？”

“就在刚才，老奴去杜家找杜云山索要火羽剑碎片不成，反被这个老家伙一掌打伤，转身离开之际，却见一个女子走了进来……”

上官瑜打断他道：“你说的那个女子，就是朕的亲妹妹？”

“对，皇上，您是没有看到，那个女子与先皇后，长得实在是太像了，如果说她和先皇后不是母女，谁都不敢相信。”

陈福见上官瑜多日阴沉的俊脸，终于见了一丝喜色，忙笑着说：“如果那人真是长公主，那可是三喜临门啊！”

“是三喜临门，一喜兄妹相认，朕不再孤单，二喜告慰母后在天之灵，至于三喜……”

上官瑜抚了抚大拇指套着的翠玉扳指：“朕早年修炼禁术，吸取妖魔之血增强灵力，血液被严重污染，倘若那人真是瑶瑶，便可打开祖先留下的法阵，取出火羽剑的碎片，这样一来，即便杜云山不配合，朕的皇儿一样有救。”

“正是如此！”陈福老脸笑得像一朵倭瓜花：“原以为拿不到杜云山手中的碎片，三皇子这辈子就废了，没想到柳暗花明又一村，真是天意啊！”

“只是……”上官瑜转了转朱批狼毫笔，思忖着道：“天家富贵惹人羡，瑶瑶失踪这一百多年，跑来冒充她的一抓一大抓，个个都说自己是真公主，结果无一例外都是骗子，如今这个也不知是真是假。”

“皇上考虑得极是，老奴这次看到的这个，虽在模样上像极了先皇后，但有一点老奴觉得很可疑。”

“哪一点？”上官瑜问。

“皇上还记得，当年先皇后生下您，没过多久又怀了孕，后宫向来是母以子贵的，那奸妃生怕先皇后再得一子，中宫之位难以撼动，便买通太医给先皇后下毒，导致公主生下来容貌尽毁，左脸出现蛛网状的可怖血丝。”

“当然记得！”上官瑜浮起一丝浓烈的恨意：“母后生前，对此事一直不能释怀，对朕说来日若有机会，定要让奸妃一家付出代价，所以朕平息叛乱之后，便把这一家所有的女眷的脸都划了，然后充去军营做妓，让这些人受尽屈辱而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