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瑶睨了项炀一眼:“但咱俩在一起生活了那么多年,你有那么多次机会跟我坦白这件事,你怎么都不说?要不是我今天突然想到,你恐怕要瞒我一辈子吧?”
项炀连连摇头:“没有,没有,我没有瞒你的意思,当年我把项半山用嫁衣神功还惨我一家之事告诉你,我以为你已经知道阳叔没有死,所以才没有提这件事,我哪儿知道你会忽略到这一节,知道今天才想起来。”
丹瑶听了,顿时感觉自己兜头兜脑被人砸了一筐烂橘子,完了之后,那个丢橘子的人才不好意思说,我砸错人了。
见丹瑶脸一阵绿一阵青的,项炀心里也难受得很。
“这事儿是我不好,是我当年没有交代清楚,你想怎么整我都行,别不理我呀!”
丹瑶深深叹了一口气:“算了,这些都是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儿,计较那么多干嘛,过去就让它过去吧,也是我年少无知,才被你们两个老狐狸给骗人,谋算不如人,又能怪得了谁,不过以后再想骗我,门儿都没有。”
“不敢,不敢,你现在那么聪明,连项半山派来的人都能骗得团团转,我怎么可能再骗你呢。”项炀讪讪笑道。
丹瑶问:“当年阳叔装死将你托付给我,已经认定你即将油尽灯枯而死,这些年咱俩几乎寸步不离,你是什么时候和他联系上的?又是怎么让他相信你还活着,而不是有人故意用项氏一族的传讯方式在骗他?”
项炀说:“当时,我的确做好了赴死的准备,但父母之仇不共戴天,就算要我死,我也一定要报这个仇,我计划将嫁衣神功的力量传给你之后,让你替我向项氏一族复仇,所以和阳叔分开之前,我早已和他商量好了,等我死后,会安排你和他见面,让他辅佐你,然后按照我指定的计划,一步步展开报复,谁知……”
丹瑶淡淡道:“你什么都算到了,就是没算到我修炼与嫁衣神功截然相反的明玉功,这两种功法是不能相容的,所以我无法接受你的传承,你更没想到,我还知道嫁衣神功可以废后重修,所以之前指定的全部计划都被打乱了。”
项炀长长一叹:“这就叫‘人算不如天算,计划赶不上变化’!”
不过,这样的变化,他却是乐在其中。
相较于散尽功力,借他人之手报仇,他更希望亲手杀了项半山,告慰父母在天之灵。
项炀接着说:“计划被打乱之后,我本想告诉阳叔这件事,没想到阳叔行动这么快,你前脚刚把变成猫咪的我带走,他后脚就回到中域,并找个地方潜伏了起来,我当时受制于嫁衣神功的烈火之性,一身灵力无法发挥出来,难以从东域发讯号回中域,只能慢慢等待,这一等就是一百多年,直到我恢复修为,突破灵台境,我才用暗号和阳叔联系上的。”
丹瑶又问:“那阳叔又是怎么知道叶尘逃走,并盗走火羽剑碎片之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