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域皇宫这边岁月静好,中域项氏一族却是暗流涌动,杀机四伏。
自从知道项炀没死的消息,项元山就嚷嚷着,要亲自去南域抓人。
项半山严厉喝止道:“不行,南域那种地方,无论多高的修为,都会被压制到灵台境之下,你去了等于找死。”
“不去的话,岂不是放任那小子逍遥自在?”
“当然不是,项炀那小子敢这么耍我,我当然不可能放过他。”
项元山心念一转,忙说道:“南域那种地方,我等固然鞭长莫及,但中域可是我们的地盘,眼下阳叔那个老不死的还在中域,不如将他扣下来,以他为饵,不信项炀那小子不回来。”
“这法子倒是不错,但这是下策。”
“为什么是下策?”
“你想想看,阳叔并非那小子的亲人,而只是一个仆人,你说有哪个主子愿意冒着性命危险去救一个奴仆?”
项半山认为人性都是自私的,亲儿子冒险救亲爹还有可能,似项炀和阳叔这种主仆关系,绝无可能。
却不知,项炀与阳叔除了没有亲缘和血缘,早已和亲人没什么两样。
若是将阳叔扣下,项炀即便拼着性命不要,也会将他给揪出来。
这倒不是项半山太蠢,而是因为他是精致的利己主义者。
只看到了人性的阴暗面,没想到人性的温暖与闪光点,结果白白错失了机会。
项元山点了点头:“这倒也是,那上策是?”
“抓住那小子,夺回嫁衣神功!”项半山道。
“可那小子经过这么多年的修为,实力大增,又这般诡计多端、阴险毒辣,想要将他从南域揪出来,并没有那么容易啊!”
“是不容易!”项半山笑了笑:“但并不代表我就拿这小子没办法,你可知那小子为什么那么难对付吗?”
项元山想了想,说:“那是他太过狡猾,设下各种陷阱与毒计,害了四大护法。”
项半山摇了摇头:“不全是这样,他固然阴险狡猾,但四大护法中的青符,也不是那么好对付的,想要在同一时间内将他们三个一网打尽,并没有那么容易,问题不是出在计谋上,而是实力。”
“实力?”项元山一愣。
“对,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任何阴谋诡计都是没用的,你是知道的,南域那种地方,哪怕是你我这样的修为,都会被压制到灵台境以下,而那小子所练的嫁衣神功,号称同阶无敌,灵台境之下就是天君,在天君这一层次中,根本没人能够战胜他,这才是四大护法之所以惨败的根本原因。”
“是啊,我怎么忘了,这小子叛逃家族时,已是天君境的修为,以嫁衣神功的强大,天君境内无敌手,红岩等三人都被压制到灵台境之下,自然不是这小子的对手。”
项半山叹道:“嫁衣神功同阶无敌,四大域又已经不可能诞生灵台境的强者,所以他是实力无疑是最强的,这才是他有恃无恐的资本,只要他一日不离开四大域,我就一日不能对付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