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时到,众宾客都去了宴堂等候,那里就是今日举行及笄礼的地方,徐念也在洛曦和的陪同下去了东厢房,等着及笄礼开始。
与此同时,一队内侍步履匆匆的到了徐府。
徐管家以为自己今日见到了朝中一品大员就是开了眼了,没想到主家竟还有圣旨降临。
徐耀祖携家人恭迎圣旨,众宾客也跪在院中恭听,有消息灵通的人早就知道这圣旨来意,若不然也不会自降身份亲自来赴这场宴。
莫言展开圣旨,高声唱喝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
朕承天序,奄有四海,必选贤良以佐内治。今有徐家嫡长女,贞静娴雅,德容兼备,温婉柔顺。自幼聪慧,知书达理,性行温良,誉满闺阁。
朕仰承宗庙之灵,俯稽图册之瑞,特册封为皇后,正位中宫,母仪天下。着于吉日进宫,膺受荣宠,敬慎威仪,勤修内职,辅朕治理后宫,以保宗庙社稷之安宁。
布告天下,咸使闻知。钦此—”
“谢陛下恩典—”
莫言笑呵呵的扶起徐耀祖,恭维道:“咱家恭喜徐大人了,徐大人教女有方啊。”
“谬赞、谬赞了。”
徐耀祖现下才知为何陛下让他大办念儿的及笄礼,如今有了这道旨意都不用他去烦心徐家如何在都城打开局面了。
莫言挥手就有几个侍从端着三个木匣走了出来,他走到王氏身边行了一礼。
“咱家见过老夫人,这几样东西是陛下寻了许久才找到的珍宝,若老夫人觉得尚可就用于这次皇后娘娘的及笄礼吧。”
众宾客哗然,一是为了这位大内总管口中的称呼,帝后还未完婚,陛下身边人就如此称谓,可想而知陛下对这位徐小姐的满意程度。
二是为了木盒之中的三样珍宝,只见承在红绸之上的分别是白玉笄、紫晶蝶恋花钗和金凤朝阳冠。
且不说那白玉笄莹莹白玉通体不见一丝杂色,就是那花钗的紫晶恐怕满盛朝也只此一份,更不要说那象征着女人至尊地位的金凤冠。
在场不要说各家小姐就是已成亲的夫人都个个面露歆羡之色。
徐念上前拦下了自家祖母就要说出口的应承之言。
“臣女多谢陛下的赏赐,只是还要麻烦公公帮我带句话,这次及笄礼上的木笄是我父亲花了一个月雕刻而成的,那顶百珠冠也是我祖母费尽心思才寻来的,它们对我来说有特别的意义,若可以的话留下那支紫晶蝶恋花钗就好。”
莫言弯腰笑道:“奴才来时陛下就已吩咐过了,一切都听娘娘安排,娘娘一番孝心真是感人肺腑。”
莫言没有久留,今日毕竟是徐念的及笄礼,不可耽误吉时。
原本有些紧张的徐念,通过这一场插曲反而放松了下来,因为之前她参加过王聘婷的及笄礼,所以对于流程还是很熟悉的,整个过程进行的很是顺利。
若说这其中最高兴的非右司正夫人莫属,谁能想到她外甥女如此好命,这可是未来的皇后娘娘的及笄礼,这回她可不用担心这外甥女的亲事了,没看好几个夫人已经过来打听了嘛!
沈颜看完这场别开生面的及笄礼,心里五味杂陈,她已经十六岁了,却没有一场属于自己的及笄礼。
她不知道自己当初的选择是否正确,她只知自己已经没有回头路了,她摸向自己的发髻,心里打定主意该用些手段了。
徐念的及笄礼后就开始了紧张繁忙的备婚,因为洛槿安已经开始亲政,所以帝后的婚期就定在了来年的五月。
这个时间对于皇室婚礼来说很是紧凑,所以在徐家收到圣旨的第二个月,宫里就来了十几位女官。
这些女官是来教导徐念关于大婚礼仪与后宫礼仪的,虽说在北疆徐念曾受教于王妃身边的女官。
但当时她也不过是个小官之女,学的也只是贵女的一些礼仪,但一国之母却有所不同。
将来皇后要举办各种宴会还要祭告天地、宗庙等,所以这些礼仪徐念都要在这短短几个月中烂熟于心。
对于学习徐念倒是接受良好,只是如今她却不能再随意和家人相处,就是她娘来找她都要通过层层禀报,而且见面还要向她行礼问安。
“哎—”砚容见小姐日日叹气又总是愁眉不展,心里焦急,她找到吴女官。
“姑姑,奴婢有一事相商,不知您现下可有时间?”
“我们到前面去说。”
砚容没有意见,两人离厢房有些距离后,吴女官这才示意砚容继续刚才的话题。
“姑姑,想来您也能看出来小姐最近总是闷闷不乐,不知对于小姐和家人相处这一块,姑姑能不能在规矩上松一些。”
吴女官也是宫中的老人了,她非常清楚皇家对于规矩的看重,虽然她也听说了陛下对这位皇后的感情非比寻常,哪怕规矩错乱一二也不会计较。
可皇后不仅是陛下的妻还是盛朝的一国之母,朝中众臣可不会因为你是皇后就放过攻讦的机会。
“此事我知道了,我会和娘娘禀明缘由。”
砚容见吴女官没有应承她的请求也没有再继续纠缠,想来其中定有一定的缘由。
晚间吴女官和徐念说起时,她才知砚容做的事,她没有想到自己的情绪已经影响到了身边人。
“奴婢有一言不知当讲不当讲。”
“姑姑请说。”
“娘娘贵为皇后,又肩负重任,恐怕再做不回徐家的女儿了,如今也只是想让娘娘尽快适应罢了。”
“奴婢此言有所僭越还望娘娘恕罪。”
“姑姑言重了。”
徐念双手扶起吴女官,她心里明白此番话吴女官原不必说,既说了她就承此番情。
这夜她想了很多,她熟读史书深知自古皇家多薄情,但她又知另一句话,真正的情种只会出于大富之家。
她和洛槿安经历了种种,她不愿因为未知的顾虑就为两人之间的感情做定论,她能做的就是好好爱自己,为徐家留下一条退路。
她不知道自己当初的选择是否正确,她只知自己已经没有回头路了,她摸向自己的发髻,心里打定主意该用些手段了。
徐念的及笄礼后就开始了紧张繁忙的备婚,因为洛槿安已经开始亲政,所以帝后的婚期就定在了来年的五月。
这个时间对于皇室婚礼来说很是紧凑,所以在徐家收到圣旨的第二个月,宫里就来了十几位女官。
这些女官是来教导徐念关于大婚礼仪与后宫礼仪的,虽说在北疆徐念曾受教于王妃身边的女官。
但当时她也不过是个小官之女,学的也只是贵女的一些礼仪,但一国之母却有所不同。
将来皇后要举办各种宴会还要祭告天地、宗庙等,所以这些礼仪徐念都要在这短短几个月中烂熟于心。
对于学习徐念倒是接受良好,只是如今她却不能再随意和家人相处,就是她娘来找她都要通过层层禀报,而且见面还要向她行礼问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