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希夷以为梁隽臣算是被忽悠过去了。
可是,刚进皓月楼的院门,男人就让院里所有上夜班的佣人都下班回去。
不到五分钟,整个院子只剩下灯火和他们两人。
沈希夷一颗心狠狠地往下一沉,她是怎么不由自主把梁隽臣当成那些没什么脑子的纨绔的?
沈希夷身子没在风雨连廊的阴影中,叫人看不清她此刻的神情。
“怎么了?”沈希夷很小声的问了一句。
她没有忘记上次他叫所有人都出去,他是怎么对她的,那种偏向情绪宣泄的情爱,她不喜欢。
“盛薏没有跟你说吗?”梁隽臣在她后退半步时,慢条斯理的往前靠了一步,“医院那胖子指控你故意伤害。”
男人居高临下审视着她,沈希夷一时间有些呼吸不畅,她站在原地,额头贴着他胸口的位置,一动不敢动。
“盛小姐说那个人磕了药,是胡说的,他那么大一个胖子,我能把他打成那样,怎么我也要有保镖的体格才能做到啊。”沈希夷抬眸望着他,清澈的眼里只有委屈。
梁隽臣幽深的眸子里映着她此刻的惹人怜惜的模样,半晌都没说话。
“盛薏这么跟你说的?”
沈希夷乖乖点头:“是啊。”
那胖子的确是嗑药了,拿了好几张照片都没能辨认出沈希夷。
“我就问问你,你这么紧张做什么?”男人的声线平和了许多,也代表着他的情绪稳定了许多。
沈希夷眼眶一红,小心翼翼的攥着男人胸口的衣料:“我是怕你因为怀疑不让我回家了。”
梁隽臣抬起她的下巴:“我在你眼里,是个这么不讲道理的人?”
沈希夷没说话,后来只听见男人无奈的叹了一声,然后便将她拦腰抱了起来。
这件事,是怎么处理的,沈希夷不知道,但梁隽臣这样的身份,这些小事于他而言不算什么。
沈清雪婚礼当天,吴玉芝还满怀期待的给沈希夷打来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