赌场的氛围,就是这么令人讨厌。
夜间梁隽臣还在书房,沈希夷端着安神茶去了他的书房。
在梁隽臣看来,白天其实他们好像有点不欢而散了,他自己有点生气,沈希夷应该也有点生气。
沈希夷茶盘中一套青花瓷新茶具和家里用的那些古董格外不同,梁隽臣几乎一眼就看出来了。
“你做青花瓷的手艺都赶超几十年的老师傅了,你这样的手艺在赝品界很值钱。”梁隽臣把玩着手中手感温润的茶杯开玩笑。
“做赝品是犯法的,我不敢。”
早在她还没有离开清溪镇时,那会儿十多岁,已经有人邀请她做那个行业了,被沈烨严词拒绝,也对她教育了一番,不允许她做赝品高仿。
“开玩笑的,我怎么会让你去做赝品。”
“很晚了,喝了茶就早点睡。”
沈希夷给他倒茶,语气很平静,面上也看不出来什么情绪。
“希夷,今天白天……”
“我明天想去工作室了,可以吗?”沈希夷打断了他的话,眼含笑意的问。
男人脸上的表情僵住了片刻,随后低低的应了一声:“可以。”
沈希夷想走,梁隽臣攥住了她的手,将她拉到自己腿上坐着,然后拉开手边的抽屉,从里面拿出来一个相框。
里面有个很漂亮的年轻女人,眉眼温柔大气,白色长裙衬的她纯洁无瑕,女人身边站着一个板着脸的小男孩,大概五岁左右,五官和现在的梁隽臣相似。
“这是?”沈希夷心里有了答案,但还是疑问句。
“这是我母亲,拍这张照片时,我正跟她闹脾气,于是我板着脸,不情不愿的拍照。”梁隽臣说起这些自己也陷入了过去的记忆中。
沈希夷注视着他的眉眼,忽然感受到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悲伤。
梁家的事,从来都是不能被人知道的秘密,沈希夷下意识觉得他的母亲身上一定也有很多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