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翠枝嗔道:“你还有脸说,那一次咱们可是给人家赔了好些钱,幸亏没死人,不然赔的更多。”
李大福道:“怕个屁,要相信吴妈,能给她骂死,也能骂活了!起码也得诈个尸。”
陈零竖了个大拇指,算是再次见识过了吴妈的威力。
孩子们在院里玩闹,吴妈一会儿骂这个一会儿骂那个,忙得不可开交,屋子里的三人边聊天边喝着酒,酒喝光都有些微醺,方翠枝便去煮了饺子,唤孩子们进来一起吃了。
陈零吃着饺子,喃喃道:“冬至不端饺子碗,冻掉耳朵没人管...”
冬天的天总是黑的很早,吃饱喝足,天色就已经暗了下去。
李大福一家回去了,陈零又带着孩子们修炼了两个时辰,炕烧的很暖,让他们睡去,自己则在房子里画符,差不多巳时,陈零停下笔,将符分门别类放好,自己在衣服内缝制了好几个口袋,放着效用各不相同的灵符。
经过几次实验,那缃翠纸画的符的确是要比前世的符纸威力大的多,这个发现使得陈零很是惊喜,又订了好一些。
停下笔,陈零望着窗外,叹了口气,这已经有两月多没有开张了,只见钱出,不见钱进,这种坐吃山空的感觉令他有些烦躁,当然了,这也是好事嘛,邪祟少了,百姓的日子也能安稳许多,大不了在谋个其他差事,无论如何也不能让孩子们挨饿。
就在陈零绞尽脑汁想自己还能通过什么法子赚钱的时候,门外传来了敲门声,并不急促,但是怎么说呢...很生硬,就像是在撞门似的,而且三清铃也在这时响声大作,甚至要从桌子上跳起来。
“好强的邪气!”陈零悚然一惊,抓起桃木剑就冲了出去,然后在孩子们住的房间外贴了道辟邪符,这才小心翼翼靠近大门。
夜里北风呼啸,裹挟着漫天大雪,砸在人脸上生疼。
陈零闭气凝神,一只手抓着桃木剑,另一只手则握着几道定尸符与驱煞符,因为这股子邪气里面分明是有着浓郁的尸气与煞气!
“莫非是有尸煞登门?!”陈零的心一瞬间提到了嗓子眼儿,大气不敢喘,缓缓靠近大门。
门外,那撞击声还在一下一下的持续着。
陈零透过门缝向外看去,登时寒毛直竖!
因为门口赫然站着一个浑身尸血已经被冻成冰串子的女人,不对,应该是一只尸煞!
它头发散批着,看不清容貌,衣服破碎,浑身上下布满了深可及骨的伤口。
丝丝缕缕猩红煞气向着四周飘散,恍惚间仿佛落下的雪花都被染成了红色,最让陈零头皮发麻的是,这只尸煞的肚皮极大,甚至能够看到一双手正在用力从里面撕扯,想要出来一般,而且唯独肚皮上,没有一点儿伤。
“子母煞...”陈零浑身恶寒不止,这么冷的天,却使得他额头上沁出一层细密的汗珠。
“怎么办...这门开还是不开?”陈零心里无比纠结,按理说既然是子母煞这种天地不容的邪祟,只要嗅到活人气息,肯定会破门而出,大开杀戒,但这只母煞却没有,奇了怪了。
猛然间,陈零的目光与母煞那双猩红的尸瞳撞在了一起,陈零顿时感觉浑身都僵硬起来,然而随后陈零却从母煞的眼里看到了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好像是...哀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