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轻染在方桌旁的椅子上坐下,面上未有一丝惧怕,反而带着哂笑。
宣阳侯老夫人见她笑,心下怒火更压不住了。
“你这荡妇,你还有脸笑!”
“荡妇?老夫人骂谁呢?”
“当然是你!”
“我做了什么?”
“新婚夜,你和别的男人苟且,竟还有脸问你做了什么!”
“新婚夜入洞房的自然是新郎!”
“分明是……是那人!”
“是啊,怎么会是那人,而非夫君?”
“你,你什么意思?”
陆轻染眸光一厉,“你谢家不该给我一个说法?”
“你这个寡廉鲜耻……”
“新婚之夜,新郎来之前,屋里应该有喜婆和婢女,屋外应该有守卫,外人怎么会进来?我的婢女青竹原守着我,偏有人喊她去外院帮忙,这又是怎么回事?那人已经醉迷糊了,是有人搀着他进来的,搀着他的人是谁?”
一连三问,宣阳侯老夫人已经有些心虚了。
陆轻染眼睛眯了眯,她在偏院半年,一直在想新婚那晚的事,一直想一直想,总能想出一些疑点的。
“这碗药,我可以喝。”说着她还端起了那碗黑汤。
“想来这药是霸道的,只要我喝下去,我腹中孩子还有我,我们两个都活不成了。”
“只是,你宣阳侯府便不怕惹上大祸吗?”